画十三回望之间,疑惑地问向张越恒:“对了,朱雀呢?我听京墨她和你们一起过来的,怎么一直没见她人?”
张越恒解释道:“出门的时候她宣王妃有事召她回去,这不,眼瞅宣王要带兵出征了,又时值年下,她也应当回王府里看看了。”
画十三点点头,没再什么。殷澄练一边分发东西,一边温言安慰道:“父皇,天降祥瑞乃是尔等受苦所得,故朝廷必会好生体恤你们。被毁坏的屋舍不久就会重新盖好的,你们不必担心。”
关天瑜看着殷澄练不顾窟里泥泞脏乱地一步一步走到伤民中间,每一次都是亲手把衣被和食物送到伤民手上,她不禁默默放下了一路紧握着的毛笔,缓步跟上了殷澄练,低声道:“我帮你一起。”
殷澄练回过头来迎上关天瑜第一次主动提议后带着些许生涩以及期待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怔,接着他忙点头不迭道:“好!一起、一起!”
关天瑜被殷澄练木木呆呆的反应搞得一愣,却偷偷弯了弯嘴角。京墨走到了画十三身边,看了看满屋子的病人缠在伤口上的破烂布条:“他们包扎地也太过简陋了,我去看一看。”
着,京墨走到了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泥土的大娘身边,俯身为她解下手臂上包扎粗糙的布条。可大娘却一把缩回了手:“不用不用,我这手包扎地挺好。”
京墨神情柔和而明媚,款款笑着把大娘的手臂拉了过来,一边拆开包扎的布条一边温言道:“大娘,你别见外,我是个药师,这些都是我分内——”
“怎么了京墨?”画十三见京墨的笑意突然凝滞,到一半的话也骤然停止,惊问道。
“他们的伤不对劲。”京墨蓦地起身后退,“他们的伤并非屋梁倒塌所致的创伤、摔伤,而是…而是一种…一种灼伤……”
画十三的目光顿时转向身处“伤民”之中的殷澄练和关天瑜,不禁打呼一声,“快回来!心有诈。”
画十三话音刚落,人群中腾地一下冲出一个蓬头垢面、身材魁梧的蒙面人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朝着殷澄练的心脏直直刺去,关天瑜一把死死攥住了刀刃,蒙面人顿了顿,猛地把刀从关天瑜的手心拔了出来。
“天瑜!”殷澄练看到蒙面人利落抽刀之后,关天瑜的手顿时血肉模糊,殷澄练急忙抓住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牢牢护住,以后背迎对着蒙面人重重劈下来的刀锋。
“殿下!”画十三等人距离他二人遥遥,根本插不上手,长灵的纵身一跃到底赶不上蒙面人的手起刀落。就在众人心头“咯噔”一下的时候,人群里又钻出来一个身形矫健的黑影,拔剑一把拦住了蒙面人将将砍在殷澄练后背上的刀。
好险。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黑影就和蒙面人一起厮打着破窗而出。画十三急忙喊长灵和张越恒出去追他们,而京墨守在画十三身边,张望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目光久久徘徊在意图刺杀殷澄练的蒙面人身上,不禁疑惑地了句:“奇怪。”
“怎么了?”画十三顺着京墨的目光也望向身材魁梧的蒙面人,“他怎么奇怪了?”
“你看他的脚。”京墨提醒道,画十三看到之后,眉心的疑虑越凝越稠。
殷澄练抱着手心失血过多的关天瑜急忙窜到了京墨面前,“快,快给她包扎!”
京墨急忙扯出干净的布条和止血药照顾关天瑜。画十三也难掩担心神色,在一旁问道:“你知道对你下手的这个蒙面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