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蛆,像是吸血鬼,吸着正房夫人的血。”
“可不是,我跟你爹生活几十年,他的每一次晋升,都有我的支持,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有我帮她操持,我的血汗,他的所有功劳,都应该有我的一半。
可是呢?谁承认了?
他抬你姨娘进门,我要给出手阔绰的彩礼。
他睡在姨娘房里,我还的叮咛下人照顾烧水。
一个姨娘生的孩子我也的照顾,我儿子的家产甚至还要分给他们。
凭什么?
凭什么?
那是杨宁一个人的嘛?也有我的一半。
可是我一辈子都要围着杨宁活着,旁人说他是天,我只能当地。
他做飞龙,我只能为牛马。
我什么都没有,伺候不好还会落得不贤惠的下场。
凭什么?
然而这些十几年我都忍过来了,可是突然间出现你的姨娘,一个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温柔的女人出现了。
她夺走了杨宁所有的关心和爱。
她不用操持家事,没有鸡毛蒜皮的算计,她成了最干净清纯的可人儿。
而我呢?
我辛辛苦苦管家却成了俗人,穷算计,尖酸刻薄。
真好啊,我劳心劳力的,却成了冥顽不灵固执善妒的女人。
别人就是白月光,我就是蚊子血。
拿着我的钱吃我的用我的还要鄙视着我?
他妈的凭什么啊?”
何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和痛苦之中,一瞬间泪崩:“他妈的到底凭什么?生为女人,我有罪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就要围着别人转?”
陡然间她又看向杨婉滢,目光锐利无比:“杨婉滢,就因为我是正妻,我就要围你们这些贱人操劳吗?
什么妾侍,什么姨娘,都是吸血鬼,都是水蛭,我不能杀了杨宁,我就杀了她,我就杀了她。
沈梅娘就是我杀的,我杀的,怎么样?
再给我一次选择,我还杀她。”
母亲的眼睛嗜血的红,哪怕灯光暗淡都能看得清。
而她端庄大方的女人,竟然也说脏话。
杨婉滢被她直直的目光吓到了,哭道:“娘,娘,你别这样。”
“不要叫我娘。”
何氏大怒道:“我根本不是你娘,你是个什么东西叫我娘?我与你无亲无故,你凭什么叫我娘呢?
你就是妾侍生的,你就是贱人生的,你娘是沈梅娘,你们都是下贱人,我不是你的娘。”
“不,不是。”杨婉滢扑向何氏,去堵何氏的嘴。
何氏跟她撕扯在一起。
向来少有女囚出现的大理寺牢狱,骂声打脸声声声不绝,这下子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