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惯例审判,杨婉滢就是收监一年半载,有的给钱还能提前出狱。
但是前提,这种打架斗殴女人的案例很少,他们全部是熟人,没有例子遵循。
再次,是妻子行刺丈夫,这个性质就变了。
从母系社会到父系社会过渡,女性交出了交配权和参与政治的权利,当然,这两个大权利都没有了,别的权利就不说了。
男人是即得利益者。
男人得利是从剥削女人开始的,他们知不知道女人也是人?女人也是有七情六欲呢?
当然知道。
有七情六欲的人,被剥削许多权利,物极必反就要反抗。
可是他们没有政治权利,男人害怕出现这种极端反抗。
所以夫杀妻者有情可原,谋杀亲夫者,不管什么原因,律法上就是罪无可恕。
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老男人临老想把家产给小媳妇生的孩子,从而谋杀发妻者不见史书中多有骂名。
潘金莲谋杀亲夫可是被骂了上千年。
所以因为这个不公平,杨婉滢的量刑,可以参考口角引起斗殴,也可以参考谋杀亲夫未遂。
一轻一重,陆宏沉思,他该选哪个?
堂下杨婉滢已经被韩太太骂的站起来:“你放心,你就算害死我,我也不会离开韩澈。
我生是韩家的人,死也是韩家的原配媳妇。
你把我送进大牢也别想让韩澈再娶,我就是原配嫡出,剩下多少女人都是贱妾。
哈哈哈。”
杨婉滢有种歇斯底里的狂躁,那种疯狂的气势,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勇猛。
而韩太太就是不想要这个小妾生的儿媳,可是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气的大哭。
陆宏正要制止二人的行为,从后堂走出来一个小吏。
小吏尽量的压低了身子,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直接来到陆宏身旁。
在陆宏耳边低估几句,陆宏蹙眉:“是这样说的?”
小吏低声道:“大人可以不判别的,这件事一定要有决断。”
陆宏肃然的点着头。
杨宁因为不敢露面,所以站的离衙门很远的地方,又怕看不见审案过程,所以他躲在马车里。
马车高大,居高临下,别人看不到的细节他却能看见。
高堂上的桌子底下行走一个人,是从陆宏身边离开的,他眸子一沉。
肯然是来通报陆宏什么事的,而接下来是宣判,陆宏却任由女儿和婆婆在公堂上破口大骂。
所以这个报信的人到底说了什么呢?
陆宏凝重的神色又是因为什么?
总之对他来说是不好的事吧?
杨宁袖子低下拳头攥的紧紧的。
陆宏一拍惊堂木,再次制止了婆媳二人的争吵。
后他看向韩太太:“你是否对这个儿媳十分不满?”
韩太太道:“大人,她不是民妇的儿媳,她不是,她是妾生子,如果早知道她是小妾生的,我儿好好的探花郎,怎么会娶这样的女子?”
“我不是,我是我娘生的。”
杨婉滢的辩驳再次被陆宏打断了。
他道:“韩门王氏,你虽对你的儿媳诸多不满,但是本官不能立即宣判你儿子与儿媳的婚姻无效。
不然会助长有些恶婆婆的嚣张气焰,稍微对儿媳不满意,就要休妻。”
韩太太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