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道:“哎,怎么不是柳叔?”
原来这家店铺的老板姓柳,不过现在不是让杨厚照买来了吗?卖玉器的不卖,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花上千两银子买了李昭另外的隔壁。
他之所以出来,就是因为李昭和这个姓宋的叽叽喳喳吵的他心烦。
怎么,才离开他几天就要找下家啊?
本来李昭说她丈夫在西北,杨厚照还挺高兴的,起码她没承认自己是下堂妇,这样旁人就不能追求她,但是别人问他姓氏的时候她却不说了,怎么了?
他姓杨见不得人啊?
杨树笔直挡风容易成活,是北方最重要的树。
羊羔可爱产奶肉好吃,是非常重要的动物。
三阳开泰,杨柳依依……
到底怎么了?
姓杨的多好。
竟然不肯说?
杨厚照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歪着脖子看向李昭:“是啊,这位李娘子,人家问你丈夫姓什么呢?怎么不说呀,是不是你丈夫姓太好听太尊贵,你怕说出来亵渎啊?”
这是什么话?
不明真相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杨厚照。
李昭因为杨厚照追出宫来本来很高兴,但是这小子尽然不哄她还出言挑衅,当时因为他娘离开他就对了。
她眼睛一瞪,随即眼里闪过报复的凶光,看向田美娘道:“你不是要问吗?我其实没有丈夫,我家婆婆不善,经常虐待我,丈夫耳根子软,只信婆婆不信我,打我骂我就把我休了。
想我无依无靠的,他还休了我,我不愿意提他怎么了?
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就知道逼我,这分明是我的伤心事,我丈夫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到最后,她有一些无奈和哽咽,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存了一汪水,那种感觉就如清晨繁花上的露珠,不见难堪,唯有娇媚惹人怜爱。
宋涵佩看的怦然心动,同时心里方才的酸涩一扫而空,原来她已经被休了,是自由身。
随即又起了怜惜之情:“竟然这样可怜。”
杨厚照气的瞪大了眼睛:哪里可怜了?
敢说母后恶毒虐待她?
他又什么时候耳根子软了?
谁打她骂她了?
谁又休了她?
这女人真是会演戏。
他用警告的武器道:“你再说一遍你是下堂妇?”
李昭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她,再捣乱她就说自己是寡妇。
杨厚照气的咬牙切齿,他还没死呢。
眼前刚熟悉的男女突然间“眉来眼去”,再听她们的对话,宋涵佩眉心微蹙的问道:“您二位相互认识的?”
何止认识,人家是帝后夫妻。
小鹦鹉和秦姑姑同时转过头去掩饰住笑。
李昭不知道要不要承认,杨厚照突然哼了一声:“爷怎么会随便认识女人?尤其是下堂妇,爷不认识。”
好,那就不认识。
李昭对宋涵佩笑着摇头:“不认识。”
可是看着不像啊,宋涵佩眉心的皱纹更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