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悠道:“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遇见你就好了,你就不会被我所害,岳父大人也不会受人胁迫,都怪我……”/>
田芯儿伸手抚住周文悠的嘴,她仰起脸轻蹙着眉头说道:“说好了不许再自责的。”/>
周文悠神色黯然,满心都被自责填满。/>
田芯儿知道她心中所想,她冲周文悠莞尔一笑,道:“这其实也怪不得你,也怪只能怪我自己,谁叫我会喜欢上你呢?”她看着周文悠,一脸认真地说道:“若你坚持自己有错,就只能怪你太合我的心意,纵使一次次失忆,到最后我还是会喜欢上你。这样看来,你真是罪大恶极。”/>
田芯儿这样的劝慰,周文悠震动不已,喃喃道:“芯儿,我何德何能……”/>
室内很是安静,只有情人之间的轻声絮语。/>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田芯儿从周文悠怀中站好,道:“应该是海棠。”她多想了一点,万一是爹爹突然过来了呢?她柔声道:“你先避一避。”/>
周文悠转身,朝屏风后面走去。/>
等周文悠避好后,田芯儿走出内室去开门。海棠在门口向她打了个手势。/>
田芯儿了然,她匆匆回到里屋,冲周文悠道:“爹爹要过来了。”/>
周文悠知道他给岳父留下的印象本就不好,若是被他发现他此时在芯儿房中,修复好翁婿之间的关系的指望是更难以实现了。/>
田芯儿心中也清楚这一层。/>
两人对视一眼,将对方的情意放在了心里。/>
周文悠临行前,田芯儿替他扯上面罩。/>
周文悠再深深看了她一眼,从窗户跳了出去。/>
田芯儿整理了一下心情,来到花厅中。/>
她拿起针线和花绷子,坐到桌边若无其事开始绣花。/>
针没有走上几针,田原朋大步走了进来。/>
田芯儿起身去迎,乖巧道:“爹爹来了。”/>
她不动声色朝田原朋身后看了一眼,见跟来的不是去年的那位道长,而是平常来府里替她看病的大夫,她松了一口气。/>
这说明爹爹和那人没有谈成。/>
只要爹爹和那人没有谈成,就有机会阻止他。她就是宁愿痛死,也不愿意爹爹一世受人要挟。/>
田芯儿亲昵地挽着田原朋,拉着他坐下。/>
不等田芯儿示意,海棠已经端上了茶水。/>
田芯儿从茶盘中端起茶杯,递到田原朋的手上,道:“爹爹别在愁眉苦脸的了,不过是头痛一个时辰而已,明日一早就好了。”/>
田原朋接过茶杯,放在了桌边。待看到女儿那张故作轻松的笑颜,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哎,都怪爹没用,没能给你请到能治病的大夫。”/>
闻言,田芯儿心头一跳,她连忙道:“这不能怪大夫,只怪女儿这病这在是太怪异。”爹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