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带着愠怒的眼睛,云楚以为虞翊被自己气到了,看他吃闷亏,心情舒坦多了。
云楚反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在昭王府?觉得昭王爷被你害得还不够惨,还想看看他家人是怎么伤心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云楚知道,虞翊出现这里的理由绝对不简单?
还有刚才进去的两人,虞翊出手无疑是为了制止他继续跟踪他们二人,如果虞翊不主动出来,云楚根本发现不了他也在附近,他是故意放他们进入王府的!
可以肯定一点,进去的两人和虞翊有关,如果是他的人,那他派人夜闯王府究竟有什么目的?
云楚清冷的眼眸陷入深思,虞翊看在眼里,冷笑说道:“你觉得你现在有时间揣度我的想法?”
别有深意的一句话,云楚心生警觉,颦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
云楚拿着短剑敲着横在脖子上的刀,在清脆的金器声中,对近在眼前的人说:“可以放开我吗?这样说话难受,而且,淋雨对身体不好,我们可以到对面屋檐下躲雨。”
虞翊这才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近,近得可以清楚看清云楚低垂睫毛上的细碎雨珠……
一滴滴细雨从眉眼滑落,浸湿面上的黑巾,紧贴在脸上,隐约可见遮掩下的精巧轮廓。即使,云楚从头到脚像个水人似的,依然不见半点狼狈,望来的眼眸明亮生辉,少了以往的凌厉,反而添了几分……憨态!
虞翊移开目光,收刀入鞘,负在身后:“你最好老实点!”先说一句警告,这才放了云楚。
没法子,云楚恨极了他,逮到机会就下死手,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
得到自由的云楚立刻甩开发麻的手,摘下脸上湿呼呼的蒙面黑巾,追上走在前面的人,说道:“刚才的话你还没说清楚,我怎么就没时间了?你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事,和我有关?”
虞翊顿住脚步。
云楚已经追上来,在旁边看着突然停下来的他,道:“有话直说,别打哑谜。”
“对你来说,说不定是一个机会。”
不论云楚与隐门有多大关系,只要隐门今晚有行动,那云楚就注定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啊?”虞翊无头无脑的一句话,云楚越加糊涂了:“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虞翊站在大道中间,遥遥望向黑暗街道的天牢方向。
话,不紧不慢从他口中吐出:“听说千烙被捉的消息,有人按耐不住,打算今晚劫狱!”
云楚的心蓦然一紧,眼眸微沉:“等待那些人的是什么?是你事先安排好的陷阱?”
“你可以猜一猜。”
虞翊转头看向一脸凝重的云楚,说道:“你也许可以猜出我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想让他们全身而退,就看你要如何抉择了?”
云楚对上那双隐含危险笑意的黑眸,一眨不眨,数息,忽地一笑。
“我没有猜测别人想法的习惯,你下一步做什么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慢条斯理将短剑放回短靴中,断箫也被云楚仔细挂在腰间,做完这些,云楚走向虞翊前一刻望着的方向。
走了几步,顿住身,隔着连绵不绝的夜雨看着虞翊,从容不迫,神态自有一份孤傲:“虞翊,你记住,这世上没有对错,有的只是相对的立场,立场不同,即使是朋友,最后也可能是敌对!更逞论你我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立场的局面……”
言下之意,云楚并不否认和隐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