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看着北歌，半晌没有说话。

    “你走吧”北歌转过身，不再看她，脸上一片温热划过。

    轻轻俯下身，继续一样一样地往出拿菜，笑了笑说：“这是酒酿小圆子，你平日最喜欢吃的。”

    “初儿，我这原本从来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可是自从娶了你，我好像一直与后悔为伴，开始我很后悔没有早点和父亲母亲说我和妹儿的事，没有早点娶她过门，娶了你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好姑娘，又很后悔没有抗旨拒婚，后来直到我爱上你，我又很后悔耽误了妹儿的一生，后悔这一生一世都不能只有你我二人，直到现在，我后悔爱上了你……爱上了一个一直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一个我永远得不到的人，一个永远不属于我的人”。

    门口的鬼面人来喊：“夫人，你快些，时间不多了，别让我们为难”。月初没有理会，伸手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你先把饭菜吃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初儿，我该恨你么？为什么我恨不起来？”北歌伸手用力在墙上一捶。

    月初一脚踹开了紧锁的牢门，北歌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月初，满脸的震惊，门口的鬼面人听见里面有动静也赶紧过来，看了看敞开的大门心下暗叫不好，伸手想抓住月初不想月初后一侧身从腰上抽出了软剑，脚尖轻点绕道了鬼面人身后，闪动着寒光的剑轻轻刮过鬼面人的脖颈，就见鬼面人重重地向前栽去，月初脚下一提鬼面人的刀就稳稳地落在了月初手里，轻轻放下，走到北歌身边。

    北歌先是震惊，随即又是一脸淡然，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嘴角划出了一抹笑意，看着月初越来越近，有一股揽她入怀的冲动，想了想，还是没有动。

    月初径直走向北歌，脚步很轻，眉头皱的很深，淡淡地说：“你狠我？楚北歌你恨我？你恨我什么？你恨我今日来这密牢救你还是恨我派人救你楚家山下老小？你恨我嫁你为妻还是恨我为你生儿育女？你恨我这一年以来的爱？还是恨我当年飞龙谷的恩？”，没说一句越靠近北歌一分，眼泪簌簌地流着，说道最后声音哽咽得再也说不出来话，视线有些模糊，看不眼前人的表情，只感觉自己的周身有些冷，冷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