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等一个消息,你们放心,等这个消息确实了,我就立刻出院。我跟你们解约那不也是气话嘛,我心情不好想找你聊天,可是又找不到你,我就一气之下…你就多多体谅。”
流萤简直大开眼界了,这还是敬敏吗?怎么感觉跟那谁附体了一样?还是说病了一场之后性情大变?不过好像也说得通,敬敏本来就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流萤想着,不会是自己误打误撞和敬敏还交上朋友了吧?
“您等什么消息啊?”流萤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敬敏不耐烦,突然又说道,“顾流萤,你刚刚好像真的很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您,医生和护士也很担心您。”流萤说道。
“好吧,看你这么担心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们解约了。”敬敏这才瞥了一眼陆蘅,“你男朋友啊?”
流萤看了一眼陆蘅,陆蘅也正看着她,她微微点点头,“嗯。”
“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敬敏说完就躺下身,闭上了眼睛。
流萤对这敬敏实在没辙,感觉她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流萤和陆蘅从病房里出来就遇上了杨束,杨束看着他们俩一起从病房里出来微微愣了一下,“我刚刚下手术台就听说了敬敏的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们…一起来的?”
“我们一起来很奇怪吗?”还没等流萤开口陆蘅就反问说道。
“是很奇怪啊,敬敏跟你非亲非故的你来凑什么热闹。”
“爱屋及乌啊。”陆蘅义正严辞说道。
杨束不屑地笑了一声,“你总是能刷新我对幼稚这个词的认知下限。”
流萤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说道:“杨束,他这人是属耗子的,你别理他。你有事你先忙,我们先走了。”
杨束听着流萤的话语,一丝苦楚浮上心头,他看着他们俩离开时和当初在机场看到留流萤离开时的感觉已经截然不同了,他终于明白过来,她并不是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只是他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的心里。
流萤觉得自己和陆蘅的相处好像渐渐回到了正常的范畴内了,少了些因两人相互表白的尴尬,多了些轻松自在。流萤对陆蘅其实还是知之甚少,但陆蘅对她就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足够了解她。他知道她喜欢吃的东西,知道她挑座位的习惯,知道她餐前喜欢喝一杯白开水的习惯,他甚至知道她走路习惯性走盲道。
“我感觉在你面前我就跟透明的似得。”回去的路上流萤对陆蘅说道。
“怎么会?你在我面前,其他人才都是透明的。”
流萤对这种陆蘅式厚颜表白还是不太习惯,她总觉得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理直气壮,让她无从反驳。陆蘅见流萤不说话了,于是凑上去问道:“你今天是在杨束面前维护我对吗?”
“没有。”流萤答道。
“没有吗?可是听起来你就是自动划分了我和杨束归属问题,我还挺开心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每次碰见杨束都跟老鼠逮着猫似的,没事儿找事儿。
陆蘅突然声音小了下来,“我就是…挺嫉妒他的。”
“嫉妒他什么?”流萤不明所以。
“他和你一起在内罗毕待了两年。”陆蘅说道。
流萤觉得陆蘅这个嫉妒的理由未免太牵强,而且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嫉妒,他们都是作为志愿者生活在内罗毕,内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