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重一脸不满地“嘁”了一声,“怎么连你也教育起我来了?要不然你去好了,干嘛非让我去。”
“你到底明不明白啊,你们俩才是亲兄弟,我……”流萤舒了一口气,后半部分的话给咽了回去,虽然她把沈又夏当成是她唯一的亲人,但事实不可否认,沈又夏和她不一样,他除了她还有一段完整的血脉亲情,有父母,还有一个弟弟,她是真的希望沈秋重能明白。
“好好好,你别急别急,我听你的就是了。”沈秋重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总是很怕流萤生气,他害怕她不理他了。
沈秋重第二天还是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流萤低声跟他说:“看起来还是很有沈家小少爷的风范,记着你答应我的事情。”
“知道了,你还没到更年期呢就这么啰嗦,以后谁还敢要你。”沈秋重不耐烦地回答道。
沈又夏抓着他的衣领,“你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不是?”
沈秋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感觉生不如死的日子在迎接我。”
流萤一天的上班时间,又浪费在了刷刷页和没有目的地画图上,不仅是她,他们三组所有的成员都是如此。流萤除了做这两件事而外,脑袋里还一直在想着李宋渊托她的事,想来想去好像除了直接给敬敏打电话而外也别无他法。
“今天下班之后有时间吗?”来自陆蘅的短信,流萤其实特别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老喜欢发短信,微信不是省钱还方便吗?
“有啊。”
“那我待会儿来接你,一起吃饭。”
“好。”
“还有严远麟和左越,他们说我们俩该请他们吃饭。”
严远麟和左越,流萤时常听陆蘅提起他们,他们不仅是陆蘅的合伙人,还是他的大学同学,陆蘅说得亏有他们俩木合才有今天。
“好。”流萤想了想又回道。
初冬的夜幕降临得格外早,江面上已经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的雾气,光秃秃的树梢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巨型玻璃外是一个世界,而里面又是另外一个世界。里面的世界保持着人体最舒适的温度,环境清净而素雅,悠扬的旋律从餐厅中央那一位忘我的钢琴家手指尖缓缓流淌出来,眼前的桌上摆着各式菜肴。
严远麟给流萤的感觉有点像演《楚汉传奇》里项羽的那个演员,身型魁梧高大,面容憨厚可爱,笑起来右脸颊还隐隐有一个酒窝,陆蘅叫他大严,听上去有点像大雁。左越则完全不同,属于男生中的小家碧玉型,跟严远麟坐在一起就像宁采臣和黑山老妖,心里这么想着的流萤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陆蘅忍不住问她。
流萤眨眨眼敛起笑容说道:“我有笑吗?”
“你是不是觉得他俩长得突破你的想象了?”
“诶诶诶,怎么说话的。”严远麟愤愤不平,然后笑道,“我俩的长相确实不能跟你相提并论,毕竟我们是人类,你是野兽派啊,是不是左越?”
左越埋头吃东西,听到被点名,含糊不清说了一句“是。”
“谢谢夸奖,受之有愧,我距亨利马蒂斯可不止十条长安街。”陆蘅轻描淡抹地说道,流萤这下真笑出声来,陆蘅的脑回路真是他们这种正常人理解不了的,野兽派代表画家都被他给带了出来。
“欺人太甚!”严远麟恨恨地说道,然后转念对流萤说道,“顾流萤,我跟你讲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