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听到凌乱的脚步声,沈又夏和陆蘅就出现在她眼前,她想撑起身子来却发现左手无比酸痛,只能用右手撑着起身,沈又夏递给她一个靠枕垫在腰部后,才问道她,“感觉怎么样?”
流萤只记得了乐篱走了之后她的头很疼,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我怎么了?”
“你没什么大碍,医生可能是因为头痛而引发的晕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要想太多,自然就没事了。”陆蘅在一旁给流萤道。
沈又夏看了一眼陆蘅,然后也附和地点点头,“嗯。”
流萤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大约一个时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睡了一觉,虽然只有一个时但却如同一生那般漫长,因为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的场景很白很白,白到刺目,可能是阳光,也可能是如同现在一样身在在医院里。陆蘅也在那里,不对,梦里的她是叫他江火,她对他,江火,鹢舟随雁泊,江火共星罗,他不,是山花如绣颊,江火似流萤,她就咯咯地笑起来了。也有沈又夏,但是他总是满面愁容和歉意地看着她,他流萤,是哥哥对不起你,她就对他,哥你在什么呢,是不是又偷偷把家里的零食给吃完了。流萤只能依稀记起这些,但是她总觉得这个梦境的时间很长很长,而且特别的真实。
“你们?”流萤看了一眼沈又夏又看了一眼陆蘅,流萤想问关于之前的事情他们有没有解决好,但是看现在这样子沈又夏还是能和陆蘅心平气和的共处一室,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一半,想来就算没解决好沈又夏也不会剑拔弩张了。
沈又夏看了看陆蘅,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前者沉下脸,对流萤道:“没有我们,只有我和他。虽然他已经就那件事情给我做了充分的解释和明,我也相信他所的,你也可以去木合工作,但是,这和你们俩交往这这件事情没有半点关系,我还是不会同意的,这就是我的态度和立场。”
“哥……”流萤无奈地抬眼。
“这事没得商量,我能让他在这儿待到现在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容忍了。”
流萤转念一想就坐直了身子仰着头坚决地道:“不行,你这样我心不服口也不服,不能就你一个人了算,我们家现在可是三个人,怎么着也得投票表决吧。”
“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沈又冲沈秋重招招手,“沈秋重你过来。”
沈秋重一脸不愿意,憋屈地冲他们道,“你们俩这个时候就不能当我不存在吗?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怎么取舍啊,我可不可以弃权?”
沈秋重在沈又夏的威逼和利诱下不得已给了流萤否决票,流萤气嘟嘟地他们沆瀣一气蛇鼠一窝,而沈又夏则兵不厌诈,沈秋重蹲在流萤身前日后给她做牛做马来赎罪。
陆蘅在旁边看着他们三人吵吵闹闹的模样由衷羡慕,不知道他和陆知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享受着这么肆无忌惮的手足情。陆知马上就要参加中考了,之前陆蘅听他父亲陆知的成绩还不错,应该能考上重点高中。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陆蘅心里对他父亲的怨恨也随着他发色越来越白而减淡了不少,他渐渐地能接受他如今的家庭了。陆蘅偶尔想去关心一下他的那个弟弟,可是他总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的,让陆蘅只能作罢。
陆蘅悄悄地从病房里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到护士站给他们点了午餐就径直离开了。他也想陪在流萤身边,但是他还有比眼前更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