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希的人微微一笑,回道:
“非常简单,直取中都!!”
葛巾布袍的人诧异道:
“中都现是南朝中心,如何能够轻易取得?当初北朝皇帝就是丢弃中都,去了北都的。。。”
魏希的人回道:
“那是北朝皇帝无能,如果是我,易如反掌!”
左侧容貌稀松平常的人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中都与北部隔绝,如果魏希兄去取中都,走哪条路,需要多少兵马呢??”
魏希的人回道:
“影牙关外,五千兵马足矣!!”
“如果拿下了中都呢??”
“可纳中都资源为已用,紧守中都,待北部大军过河,一举反击!”
容貌稀松平常的人淡笑道:
“魏希兄果然有出仕之意,不然何以想得如此详细??”
魏希的人摆摆手,回道:
“不用取笑,天下大势,不过是用来笑谈罢了!!”
“哈哈哈哈。。。”
这时,司马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自顾叹道:
“果然是乡野之谈,可笑。。。可笑啊!!”
魏希的人见司马睿如此张狂,冷静问道:
“有何可笑??”
司马睿回道:
“影牙关奇袭中都,行程两月不止,五千兵马,怕是连到都到不了。。。汝等狂士,妄自笑谈天下大势,不怕笑掉大牙吗??”
魏希的人冷冷回道:
“吾等是狂士,汝不过一井底之蛙!!”
司马睿见他不服气,连连追问道:
“就算五千人马能够到达中都,你要如何拿下中都??就算你能拿下中都,不说能不能稳住中都,敌军必然会以重兵火速前来攻打,你又如何能够守住??”
魏希的人回道:
“影牙关奇袭,攻其不备,至于如何守住,自当应势而变!!”
司马睿摇头叹道:
“纸上谈兵,不足与论!!北朝皇帝纵然无能,也非一群狂妄之人可比的!”
魏希的人反讽道:
“画地自牢,无可理喻!!北朝皇帝亦同汝等,自满于黑河北岸,固步自封。”
司马睿忍无可忍,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人才是无可理喻,他冷笑道:
“南北战初,北部只得以十万之士,迎战南部百万雄兵。其时,北部粮不敷出,兵甲不满库,而南部以数万战船、各府精兵压境,岂是一黑河天险能轻易守住的?
如今,北部甲士依然不足于南部,况且有黑河天险之阻,大军若轻动,一旦落败,不仅前功尽弃,北部数百万人的命运,也会改变!北朝皇帝无能,却正是将这数百万人的命运,集在一身,汝等既如此明势,却未见有匡扶天下之志,只知空谈,有何裨益于他人??”
司马睿一番大道理压下,这些人顿时哑口无言,这时,角落里一直默默静听的青布衣文士笑道:
“吾等只是乡野之士,陛下此言,未免折煞吾等!!”
司马睿皱眉一颤,看了看青布衣文士,先前一直没有留意到他,这个时候看起来,他的额头显得微微凸出,有着一双清明睿智的眼睛,全身透着儒雅,飘逸的气息。
司马睿的内心,不知不觉升起一股敬意,他诧异道:
“你认出我了??”
青布衣文士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