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浩初微微抬首,平静地道:“但说无妨。”
刘逸文稍稍整理一下思绪,道:“逸文有位好友因冒犯了贵宗的曲冬香前辈,被幽禁在邵凌矿洞。晚辈斗胆想为他求情,希望曲前辈能还他自由之身。”
单浩初面色微凝,问道:“不知你这位好友犯了什么过错?”
于是,他将谭彪与余秋晴两人的事情简单地讲述了一番。
单浩初听完后,顿了顿,捻须道:“若论是非,这谭姓男子也无过错,但此事确有不妥之处。就怕……”
刘逸文先是一喜,见单浩初似有难色,小心地问道:“单前辈,此事有什么为难的吗?”
单浩初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个凡人,也未犯下弥天之祸,我若与曲师侄招呼一声,想必她会给我这个薄面。但是……逸文啊”他望着刘逸文,语重心长地道:“若我以长辈身份压下此事,曲师侄表面上不说,心里定有些不服。对你那好友未必是福啊!”
刘逸文稍一思量,此老果然深谋远虑,谭彪所在的住处与仙音观相隔不远,对于修士来说只是一天的路程而已。曲前辈若当面放人,暗地里又去找其麻烦,下次可能就不会只是幽禁一番了。
就算自己能将谭彪安顿到南边的淮安郡附近,那对于修士也不是太远的距离,若被这位前辈记在心里,那就麻烦大了。况且两人仙凡有别,他如此跟在自己身侧不是长久之计。
想通此节,他又犯了难,请教道:“单前辈所言甚是,还请为我指条明路。”
单浩初微笑地看着他,心中暗赞一声,自己稍微点拨,此子就能心领神会,确实心思剔透,于是缓缓道:“我看不如我稍稍引介,你自己与她交涉,她自然明白我的心思。你们商议的方案也会被她认可,事后也不会留有隐患。”
刘逸文迟疑道:“我……”接着他换上一副愁容,“也不知这位曲前辈性情如何。”
单浩初哈哈笑道:“曲师侄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说到底也是为了她门下弟子,加上我的薄面,料她也不会太过苛刻。”
刘逸文心中稍安,连忙称谢。
次日一早,单浩初带着他来到一处湖边,随后拿出个古埙,吹了短短一段音律,然后便在立原地。刘逸文心有所悟,看来刚才的乐声有替代传音之效。
此处他曾来过一次,记得初次与余秋晴会面时,亦是这个地方。
一刻钟时间后,数丈外的草地之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来高的光门,一位素雅少妇走了出来。她见到两人,先是一怔,随后对着单浩初施礼道:“冬香见过单师叔!”
单浩初微微颔首,指着身边的刘逸文介绍道:“这位是御剑山庄的刘小友,与我有些交情,此次来宗门是有件事情与你商量。”
刘逸文连忙上见一礼,道:“在下刘逸文,见过曲前辈。”虽然曲冬香只是凝液后期修为,但是站在余秋晴的位置上,他还是以晚辈自居。
曲冬香微愕,连声道:“不敢,不敢!刘道友太客气了!你我素未蒙面,不知有何事情找妾身相商?”
刘逸文微顿,单浩初截道:“你们慢慢商量,我先走一步!”
曲冬香讶然,若有所思,连忙躬身称是。刘逸文似已知道此老会走,稍待片刻后,道:“晚辈这次来是为了一名至交好友,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曲冬香稍一思量,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不确定的道:“道友不会是为了那个凡人吧!”言罢她面色微沉,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刘逸文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