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练剑芒,闪着刺目的白光,如电轰出。护盾如负万斤之力,狂闪不停,灵屑似成百上千的流萤在盾面之上狂舞不定。
嗡嗡声大做,原本黄芒四射的凝厚护盾,眨眼间变得灰黯,纤薄如布,摇摇欲坠。
此击击太过震撼,之前还在细声低语的诸多弟子,瞬间安静下来,张大嘴,不可思议地望着白衫青年的背影。
刘逸文却无暇理会,腾身跃起,一道弧光横斩而过,光盾应而碎,他亦纵入了黑洞之中,紧追先前的弟子而去。一切如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众人方从刚才的呆滞中缓过神,如同炸锅般的纷纷议论起来。
冯石双眉大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心中更不是滋味。他本比刘逸文入门早些,却终落于其后,渐渐心生妒忌。后来,自己痛定思定,奋起直追,以为能迎头赶上。但就是刚才那一剑,似乎破了自己的信心,碎了这个念头。
坛台之上亦不平静,几人表情各异。
颜宾远虽听过刘逸文的神通不俗,却只是耳闻,今日亲见,着实吓了他一跳。身为玉泉峰的峰主,他当知道刚才刘逸文所用剑诀功法,定不是出自沈兆东所授。
司空灿一改之前的云淡风轻,神色复杂地望着刘逸文的背影,心中微动,道:“宾远啊!此子是何来历啊?刚才所使剑诀端地了得啊!”
翟智亦从刹那间的恍惚中反应过来,同样望向颜宾远。王丛蓉眼中虽有惊艳之色,却显得镇定自若,缘于先知。
其实,刘逸文自上次与云羽扬比试后,修为与剑诀又有了不小的精进。且不说服食了大量的黄龙丹,单只论与李元白的一番交流,已获益匪浅。
刚才,他急于赶上前面的过关弟子,祭出了“破云”终极剑式,一击惊艳全场。
颜宾远微顿,道:“听兆东提过一次,似乎是位山野道人所授,起初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实在高明!”
翟智眉头猛挑,狐疑道:“哦,山野闲人?在剑诀之上的造诣竟如此出神入化,也不知其名讳、师从。”
司空灿、王丛蓉将信将疑,御剑山庄乃是剑道大宗,但刚才一击威势太盛,隐隐压过诸峰一头,一个闲散道人有此能耐?
蔡掌教微微一笑,道:“几位师叔不必纠结,待三日之后,这名弟子出得禁地,一问便知。”
果然,三人闻言心中微松,点头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