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心里,这个世界除了亲人,还有男人跟女人,老人跟婴儿,最后才是好人与坏人。
眼前的赵晓军,无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大恶人。
平安听得最多有关于他的事迹,就是八十年初赵晓军纠结了一帮人,在两广交界处犯下的种种罪不容诛的斑斑恶行。
从最开始的小偷小摸,到胆肥心黑地拦截过往车辆,干杀人越货丧尽天良的买卖。
这中间劫了多少车,害了多少姑娘,杀了多少人,估计赵晓军自己也记不得。
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一个最开始跟他混的迟子兵亲口描述。
“军哥一上车,直接一枪毙了开车的司机,脑浆与鲜血立刻震住了班车里的二十多人。”
剩下的自然是抢劫的经过,只是时间太久,平安记不得祥细经过,只记得那一次,赵晓军就捞了好几千块。
大概是捞够了钱,也害怕越来越严的社会风气,在快进入九十年代后,赵晓军收手不干,回乡经营一些灰色生意,在镇上和县城都有底气,光赌场就开遍了整个县城、以及大大小小的乡镇。
平安记忆最深刻的,当属赵晓军放高利贷逼死镇上方厚才一家,以二十块钱的本金,仅两个星期时间,就利滚利的涨到三百元钱。
方厚才一个烂人加懒人,那有这么大一笔钱还,几次催账无果后,赵晓军带上一帮狗腿子上门,二话不说先要了方厚才一条腿,然后鬼子进村的搬空了方厚才家值钱的东西,是否还干了一件缺德事,方厚才老婆当天夜里就上吊了,一尸两命。
隔天,镇上的人在洗步河里打捞出了方厚才尸体,投河自杀,死不瞑目。
所以,这个看起来很阳光正值的人,却是一个心黑手毒的凶恶之徒,让镇上很多人一提起,不自觉得的感到心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赵晓军走进他家一瞬间,平安敏锐的捕捉赵晓军身上,有一股令他十分不喜欢的气息。
“是煞气。”
平安脑袋里冒出一个词,立即感到体内那道越来越精纯的灵气,在自己经脉穴位间跳动起来。
“是晓军啊,你请坐,我这就给你们泡茶。”
树的影儿,人的名儿,哪怕没文化的袁小仪,也清楚赵晓军恶名在外,不由得警惕小心起来,悄悄站在了平安面前。
“袁姨,茶就不喝了,你也别误会,我今天来既没有恶意,也没有不轨企图,纯粹找忠井叔有点小事,事情办完我就走。”赵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