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总算弄明白自己可预测他人前程运气的双眼,确实没有出现问题,而冯大军生命柱上的金色财运,之所以飘浮不定,估计跟那采购经理脱不了关系。
不过平安觉得,最关键的原因,恐怕还是刘江父亲那里出了问题。
那采购经理哪怕要截胡他们的生意,断然也不会自己累死累活,去赚那一天几百块的小贩生意,那样做丢份不说,还降低了自己的社会关系。
因为每一个人的圈子,都有固定的人际关系,而华夏国,恰恰是一个讲究人际关系的社会,有些关键的问题,不是钱能摆平的,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有钱人,提着一麻袋一麻袋的钱,摆出一副我人傻钱多的模样,死命的往更高一层次圈子挤的原因。
所以,有些东西一但丢了,就不是金钱就能弥补。
而冯大军的金色财运,只是飘浮不定,远远没达到消失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刘江父亲那里变卦了。
不过,平安就怕这人不自己做这生意,扔给他表妹妻弟、或者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做,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平安觉得必须得弄清楚情况,接下来才好应付嘛。
所以,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平安带着冯大军和两条一大一小的狗,照常来到老地方收鱼时,公路上那一箩筐一箩筐的鱼果然没了,换成了一辆小型运货车。
平安不看,就知道货车里装的全是鱼。
本来应该是他的鱼,可瞧这模样,现在怕不是了。
刘江父亲像极了一个封建社会皇宫里的太监一般,低头哈腰站在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身边,神情上是毫不掩饰的谄媚讨好,就差没跪舔对方的脚丫指了。
“哥,你瞧那渣,像不像旺财的狗脸。”
平安望着一脸严肃,满面肃杀之气的冯大军打趣道:“别绷着脸,不管谁来截胡,我们的生意丢不了!来,笑一个。”
冯大军那张轮廓粗犷,干净又带着憨傻模样的脸,仍然杀气腾腾,大概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么大亏的他,心里早就怒不可遏,要不是平安一再交代,不能丢份儿的跟人闹,他早就冲上去干翻了眼前的一帮混蛋。
所以,他眼神里充满冷色的光芒,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看向摇着尾巴,一狗脸二哈表情的旺财一眼后,他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呦,平小子来了,你可真准时啊!”
刘江父亲直接将“平小老板”降级到了平小子。而面对平安时,他自然小人得志,高扬着头,几乎是用渺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