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失败了么?最终,连那唯一的路都走不通。”言清澄倒在床上,心中一片冰凉。
那个叫做牡丹的女孩带着他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里面有高贵美好的翼族,生来凌驾于所有人类的顶端;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也能变得像她一样,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反抗不知从何伸出的黑手;但是现实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基因解锁药剂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连第一关都没能闯过。
“真是不甘心啊,我真的不想躲在角落的阴影中,苟且偷生。”言清澄躺在床上沉默了两个小时,最后发出不甘的低语。
他的上下颚紧紧地咬合着,其力度接近了牙根与槽骨能承受的极限;随着一声耳酸的摩擦声,他的一颗门牙硬生生地错位了。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不由地流出了眼泪,他疼得从床上滚下,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是了,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他用右手狠狠地砸向地面,骨节上的皮肤渗出了鲜血,但他根本不在乎,“出身孤儿,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一直被人排斥;唯一拿得出手的智商在这个实力至上的社会中被轻易打压,所谓千年一遇的复活奇迹不过是运气罢了,而那些美好的存在根本不是我可以奢望的。”
他望着右手关节上的伤口,伸出左手拨弄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因为条件反射缩了回去。
“真痛啊,”他用舌头舔了舔那颗错位的门牙,“这才是普通人类应该有的反应。”
他趴在地上沉默了很久,慢慢地将自己的呼吸平缓了下来。
他想起那个困扰了他许久的梦,还有在幻境中为他指明方向的清冷女声。
“醒过来吧,回到你真正的同伴身边。”
真正的同伴么?
“不!”他抬头看向窗外,眼中泛起坚定的神色,“我绝对不要继续碌碌无为了!平淡的生活不过是镜花水月,若是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那还不如趁早自我了断!”
言清澄离开自己的病房,来到了早上进行脊椎注射的手术室外。
他尝试性地推了下门,门自动打开了,看起来他们没有锁门的习惯。
他进入手术室,打开灯环视四周,发现那管装有解除基因锁定药剂的药管被摆放在手术台旁的控制台上。
“真幸运。”他拿起药剂反复打量,确认就是早上用剩下的那管。
他仔细回忆医师程恩对他说的话,以往他们也找到过许多像他一样的人,当时翼族人口少,只能采取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