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能整日以泪洗面,她是给人打短工的,微薄的薪水根本不够一家三口的开销,况且罗蒲父亲的伤拖不得,时间一久伤口处的经络与骨骼就会扭曲,到时候手术就很难进行了。
看见家里的凄惨状况,罗蒲也没有任何办法,她曾尝试着找人借钱,而平时那些与她关系尚可的店家听说了这事,没一个愿意点头的。
罗蒲很绝望,只能不停地游走在集市上,希望能抓住每一个机会,哪怕别人只施舍给她几块钱。
但她真的很倒霉,这些天来到梁星北区着陆站的商人全是跑过十多年货的老油条,有自己固定的提货店家,哪里肯听一个小女孩的话。
她已经三天没有获得任何收入了,想起每次回家母亲的泪颜,她就心痛欲裂。
父亲的伤不能再拖了,否则终身残疾的他将不会被矿场雇佣,他的文化水平低,找不到其他工作。
罗蒲擦去眼角的泪水,在集市里张望。
似乎有一艘运输飞船刚刚抵达梁星,再去碰碰运气吧。
罗蒲又在集市里问了许多人,但依然没有谁愿意听她的介绍。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的浑身发抖,天色已暗,再过不久集市就要关闭了,她今天还是没有获得任何收入。
她无意识地走到了一个大型店家附近,那家店经营的是高品质矿石原料,门口用小型悬浮平台托着精致的样品,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富丽堂皇,周围站满了商人。
没用的,罗蒲对自己说,能到这种店家看货的商人都十分富有,他们对货物采购早有定计,怎么可能随意改变主意。
突然,罗蒲的眼睛直了,她注意到了其中一个商人。
那个商人的衣服上没沾多少灰尘,像是刚刚下船的一样,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的衣服口袋里放着一个皮质钱包!
虽然联合政府早早就确定了电子支付的主体地位,但依旧保留了古老的现金交易模式;或许是有钱人的恶趣味,许多富裕的商人总是喜欢带着装满现金的钱包在身上,以显示自己的身价。
罗蒲心跳得很快,她以前从未想过做偷窃之事,哪怕家里再穷都没想过。
但现在的情况太特殊了。
父亲的伤拖不得!
怎么办?
父亲的伤怎么办?
要偷走他的钱包么?
可偷窃是她深恶痛绝的。
怎么办?
怎么办啊?
罗蒲紧紧地握拳,指甲在掌心刻下深深的痕迹。
最终她还是下了手……
她的身材很瘦小,没有人注意到她。
得手后她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贫民窟。
她没敢直接回家,而是找到一个小巷子蹲了下来。
眼泪止不住地流出,她很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嘶哑,她哭了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
终于,情绪平稳了一点,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伸手摸向怀中。
空空如也,那个偷来的钱包不见了!
罗蒲急了,翻遍所有口袋都没有找到。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钱包不见了?
“我说,”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你在找这个么?”
罗蒲回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个高大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