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皱眉,放下平板,接过信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气,但随即消失。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担心。”他将信纸还给牡丹,淡淡地说。
“还来!”牡丹简直要奔溃,找了三个人,三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回答,为什么他们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乎?为什么!
“程爷爷,您眼花了么?上面可是写着……”
“我知道,”程恩直接打断牡丹,“你走吧,别来影响我研究。”
“可是……”
牡丹还想说几句,但程恩重新拿起面板,背过身体,显然不想理会她。
牡丹行尸走肉般地离开病房,走到医院外的沙丘上坐下,精神恍惚。
她感觉是自己眼神出了点问题,所以又将信纸放到眼皮底下,一笔一划地将上面写的文字仔仔细细看完。
“没错啊……我没有看错啊……”
牡丹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
许久过后……
“啊啊啊!!!”
她猛地将信纸扔到空中。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啊!还能有比这更大不了的事吗!你们到底都是怎么想的啊!”
信纸旋转着落到沙地上,正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叔带清澄逛窑子去了,大家不用担心”
落款是一张扭曲的鬼脸,画这东西的人水平还真是不敢恭维。
牡丹猛地站起来,在信纸上狠狠地踩踏,嘴里发出愤怒到极点的咆哮:
“潇洒叔,我一定要杀了你!”
黎明号中,萧洒和言清澄并排坐在驾驶位上。
“潇洒叔,我们真的去……逛窑子?”言清澄打了一个哈欠,脸上挂着压抑不住的奇怪笑容。
“当然,”萧洒眉毛一挑,义正辞严,“逛窑子可是男人的一种浪漫。”
就在昨天,萧洒找上了刚刚恢复正常的言清澄,问他要酒钱。
言清澄想了很久,才记起大概是在好几个月前,他驾驶星际飞船的时候操作失误,打翻了萧洒一瓶酒,所以被对方记下了这笔账。
虽然有狮子大开口之嫌,但他已经答应过对方,实在不好反悔。
他囊中羞涩,不知如何是好,但萧洒露出充分理解的眼神,表示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偿还。
“眼下正好有个难度不高的‘信仰’任务,位于荆星,叔需要一个帮手,你和叔一起去执行,欠的钱就一笔勾销。”
言清澄无奈,只好上了贼船。
“被别人发现在那方面的经验不深可是一种十分丢人的事,叔作为阅历丰富的老前辈,有必要先传几手给你……”
此时萧洒正在滔滔不绝地和言清澄普及逛窑子的常识。
“听上去蛮有道理,”萧洒的口才很好,言清澄点头赞叹,但他摸了摸贴身携带的一件东西,不由自主地改口,“不对,我是正派的好男人,怎么能去逛窑子?”
“装什么装?”萧洒嬉皮笑脸,“找块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嘴巴都咧到耳根了。”
言清澄下意识摸了摸脸庞,他感觉自己的表情控制得很到位啊。
“你看,心虚了吧,”萧洒指着言清澄的小动作说,“正派的好男人会心虚?”
言清澄哑口无言。
“所以说,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