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能工巧匠;这次我那洋侄子回来以后,开发区还要扩大两倍,我看要不了三五年,这广州啊还会超过上海,成为大清国的第一“。
梁老六这番话明着是表扬侄子梁思瀚,暗着是在替他自己歌功颂德呢,广州天宝行在他接手以后获得了跨越式的发展,他自然不会忘记跟他三哥别别苗头。
梁大少爷在下面听得好笑,坐在上首的梁敬德突然开口问道:”老六啊,你怎么会有一个洋侄子呢?“
”三叔,那个洋侄子是瀚儿的结拜大哥,是个英国人,可不就是我的洋侄子吗?“梁老六笑着解释,祠堂里的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梁敬德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胡闹!瀚儿你怎么能和洋人结拜呢!须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英国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你跟他结拜了,要不要上我们的族谱啊,难道我们梁家的族谱上还要记上一个洋人的名字?”
梁大少爷不得不起来解释了:“三叔公,我跟那个英国人结拜只是一种交际方式,这样也能让他更用心的帮我办事,跟洋人当然不用按照我们的规矩,这也不是那种很正式的结拜(不知道罗滨听了会不会伤心)。”
梁敬德还想说几句,可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谁让这件事是古今中外的独一份呢,饶他是饱读诗书,也没见过啊;他旁边的梁敬义拉了拉他说道:“这洋人的礼仪跟我们中华礼仪各不相同,你这是较什么真呢?”
梁老爷子也说道:“现在的洋人和鸦片战争前的洋人已经大不相同了,人家仗着国力雄厚,仗着那战舰大炮,气势汹汹嚣张跋扈,连我都不想跟他们打交道;所以适当的用一些手段还是可以的,关键是要办成我们的事”。
梁敬德这才作罢。梁大少爷只能默默的摇头,这大清国象三叔公这样的书呆子不知道有多少呢,到时候他要举旗反清,搞不好三叔公也会站在清廷那边批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