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向从王城带来的士兵许诺过,若再被追上这将是最后一战,拼死一战,为了他们的荣耀哪怕献祭生命也要将它捍卫。
“将军,我们没隼了!”事务官这时慌慌张张地跑上城楼报告。
庆阳这才想起断粮约有半年的铜陵将城内城外翻了个透,能吃的都没放过,唯有隼好吃好喝供着,直到铜陵侯自杀殉职实在无以为祭这才将隼杀了。
“通知城中出逃百姓,竭尽全力将铜陵情况传达各地,我会再派轻骑几人火速前往求援。”
经过动员,全城守军扩充到近万人。除此之外,还有部分老幼妇孺者愿守卫故乡留下来协助城防者有两三千人。但多数人还是离开了铜陵,带着对国家的失望与生活的窘迫,卓言、庆阳不敢奢求或命令。
守城要用八千人,才能将墙薄楼矮不堪一击的铜陵城勉强撑住,占据陵山与苦水河分别要三千与五千人,山上河岸方能组织有效防御;理论上三地如此配合能超长发挥,不过面对多于己方数倍的秦家大军铜陵城始终不能一战,何况兵力受限分身乏术,不被秦家拿下两地反制铜陵就已不错。
乌央央的大军兵临城下,卓言在收集足以供应城内消耗的河水之后将苦水河拱手相让;陵山他却不想放弃,派庆阳率五千人将其占领用于拖延秦家军队围城。
“我王可会亲自督战?让我们一睹真容?”
“会,但他不是我王。”
“此话怎讲?”
“王不在铜陵,他根本没有到过铜陵!”
秦家统帅悠闲自在,命令部队在苦水河畔稍作休息;他认为温青痕随护卫逃入铜陵之后,会自作多情地以为秦家部队碍于自身假扮身份,就算进了铜陵也只会简单搜查,所以他只要隐姓埋名躲起来便可等到秦家部队走远再往灞上逃。
然而在他看来,温家的土地、城池、百姓是温家的,而他是秦家的,与其忙前忙后的搜查,倒不如屠城实在。
先假扮特使接防铜陵城,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铜陵,再集中城中百姓不论男女老少一概杀死。拟定计策完毕,秦家统帅开始装模作样,先是命人携信物与文书送到铜陵城中,接着又拍亲信组织进城人马准备过河请铜陵守军开门接见。
“特使到。”城楼上铜陵守军严阵以待,只有卓言所带王城护卫能随他谈笑自如。
“开城门!”缓缓的,铁门发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声响。门上的铆钉已被盐分腐蚀殆尽,大门年久失修显而易见,瞧此城落魄秦家统帅更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