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生打定主意后,慢慢在心里梳理对阮红玉的黑暗情绪,逐渐让复仇的**占领的精神制高点。以牙还牙,才是他现在的主要目的。这一次对于阮红玉送来的暴击,他只能欣然接受。他告诉自己是主动留下来的,他是有目的的,虽然行为上是屈服的,但他不介意让阮红玉再赢一回。
“嘿,小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韩昭在前面说了半天话发现后面也不应声,这才停下了脚步叫住了他。
“啊城主莫怪,我只是一时想念恩师,有些出神了。”一心生连忙打了个谎,这个恩师他是绝不会想念的,绝对不会!但是既然决定要留下来,样子还是要做足,总不能让韩昭察觉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韩昭听了继续前行,不去理会一心生的说的是真是假。
“典礼就要开始了,你随我前去吧,你的信息我也都清楚了。你也不要有压力,虽说你的功体特殊,无法突破小周天,但汝之恩师想必也是希望你能在此找到突破自我的方法,但尚鸣学宫并非只求武学一途,希望你能在其他方面有所建树,不要辜负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韩昭春光满面走在前面。
跟在后面的一心生,早已生无可恋。
“说来,我跟南峰座也有三十年未见了,犹记得三十年前在西疆百家术论会上高谈阔论,技压群雄,独领风骚,风采动人的样子,实让在下钦佩。不知这些年南峰座可还有好吗?”韩昭问着,仿佛往事就在眼前,眼神带着怀念。
“原来城主与恩师是旧识,恩师她平日里养养鱼,弹弹琴,每日去山下教教书,惬意的很。”一心生还从不知道阮红玉还有这样的本事。
“当时我还只是个随师父去长见识的小弟子,年轻气盛,觉得一个女子竟然能有如此见识,就不知轻重与她的当众辩论了几句,哈哈,没成想反被教育了个体无完肤。”
韩昭哈哈大笑的样子,根本不觉得被一个女人教训是件多么丢人的事情。
一心生算是看明白了,一定是这韩昭贪图阮红玉的美色,年轻气盛吗,怎么可能是因为人家才识过人而当众反驳阮红玉。就她那臭脾气,肯定不是把韩昭言传的体无完肤,必然施以身教。
“恩师秉性直爽,好与人争辩,每与人争论,都是要对手不服不休。城主真是胸襟宽广,好气量。”一心生本心借着机会来一记马屁,没成想还拍到了马蹄子上。韩昭听了一心生的话,顿时面露不悦。
“你可知道你恩师乃是儒家泰斗?莫要说我了,就是尚鸣学宫内的儒教首席见了南峰座也要行晚辈礼。念你年少无知,要好好反省自己。”说完韩昭不顾楞在原地的一心生,慢慢远去。
一心生还是真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阮红玉在江湖上还有这样的地位。着实让他涨了见识。虽然被韩昭小训了一下,但是他更得意的是,以后出门在外,也可以用她的名号吓唬吓唬人了。
美滋滋的一心生再抬头,发现韩昭已经走远了,连忙跟上。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府邸大门处了,此时朱漆烫金的大门洞开着。来时给一心生引路的老者已经立在门边,在路上韩昭已经告诉过一心生,这位老者就是府内管家老杨。老杨见城主跨门而过,上前说了几句话,意思是一切准备妥当。
一心生来到门口,望向府门前街,豪华的仪仗整齐排列,兵卫扈从前拥后簇,车承相衔,旌旗招展。仪仗前导是五人一排,共十二排的银甲卫兵,各个执刀背弓。其后是四人一抬的牤兽号角,中间是由八马齐驱的大金车,最后是浩浩荡荡的旌旗乐队和银甲骑兵。
如此阵仗,一心生内心震撼无比,这就是鸣下山城城主出行的待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