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多势众,占尽天时地利;己方人生地不熟,势单力薄,士兵的主将又缺席!
齐雨这方简直看不到任何胜算!
肖月潭断然道:“如果范痤当真打了这个主意,他一定会建议魏王将我们的营帐安排在最外围,以方便范恪的人不着痕迹地偷我们的营!”
浮子胜不解道:“既然如此,我们可否要求将营帐驻扎在王营附近呢?”
所有人都看向肖月潭这智士,的确,无论在任何时候,王营一定都是被包围在正中央的,也是守军最严密的地方,只要他们的营帐在王营的附近,范恪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肖月潭摇头道:“齐雨和韩竭毕竟是曹公的弟子,此行我们又不得不带上五百士兵防身,范痤完全可以向魏王进言,只要说我等会对魏王有人身安全的威胁,魏王自然会打消这个念头!”
浮子胜失声道:“那岂非毫无办法了?可否不去梁囿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齐雨。
齐雨苦笑一声,摊手道:“在他人的屋檐底下,我们有其他选择吗?如果我们拒绝参与围猎,魏王自然认为我等心中有鬼,此趟出使的目的也不单纯,立即就可以下令处决我们,甚至不需要范痤动手!”
顿了顿,齐雨又补充道:“魏王哪怕不处决我等,至少也会将我等遣返!”
所有人都面露绝望之色,哪怕魏王只是下令遣返,在遣返的路上也足够范恪派人杀他们一百次了!
蒙骜忽然问道:“小雨,你对禁卫军统领可有了解?”
齐雨明白蒙骜的意思,如果范恪一定会派人来偷袭,那么就要看禁卫军能不能给他们提供帮助了,如果禁卫军没有问题,那么他们只要派出哨兵,时刻警惕防备,等范恪的兵马一来,立即寻求禁卫军的庇护,还是有机会让范恪的兵扑个空营的!
甚至只要时机掌握的好,还能设下包围圈作陷阱,让范恪派出的兵在魏王面前现出原形!
如此一来,该轮到范痤头痛要怎么向魏王解释了!
但怕就怕,禁卫军统领也被范痤收买了,刻意把出使团众人推给贼兵,那齐雨等人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齐雨回忆道:“据我了解的情报,禁卫军统领是平丘君魏咎,此人是魏王的同母弟,一向深受魏王的信任,十多年前,此人曾经带兵协助过赵国的廉颇击退攻打幾城的秦军,因立下这大攻而被魏王封为禁卫统领。”
齐雨之所以对这平丘君印象深刻,一是因为原著中提到过,这平丘君在信陵君死后,霸占了信陵君宅邸,可见此人在魏国应当是位高权重之辈;二是这人名叫魏咎,和秦末起义军中的那个宁陵君魏咎同名,齐雨便不得不多看了两眼。
韩竭双眉一轩,补充道:“魏咎一向保持中立的立场,不与群臣结党营私,对魏王忠心耿耿,因此才被魏王当作心腹看待。”
众人了然地点点头,韩竭作为三晋之人,他的情报自然是众人中最准确的,多少感到轻松了一些!
浮子胜道:“若是我等被偷袭,魏王自然会拿平丘君问责,只因这一点,范痤只怕也很难收买平丘君!”
此话又让众人看到了希望。
肖月潭提醒道:“世事无绝对,范痤既然主动要求去梁囿围猎,不可能完全不考虑平丘君的问题,我们切不可大意!”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心情难免又陷入谷底。
蒙骜沉声道:“看来这一次不得不硬碰硬了,幸而祁斌带领的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