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水秀山清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
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
——《忆江南》佚名
南方的雨绵绵如酥,就像南方的姑娘温柔缠绵;映日的荷莲含苞待放,如守候的佳人婷婷而立;划过的乌篷船仿佛载着看客的相思,泛起阵阵的涟漪;打着花纸伞路过石桥的美人,勾去了茶楼里潇洒的魂儿。南方的小巧精致,烟雨画楼,山清水秀,在风流才俊的诗文里画笔里韵味横生。一步三颦的南方女子,温婉柔情,一笑春来的挽着客子的心。不说小桥流水人家,古巷亭台青瓦的景致,更活像一幅生动灵巧的山水画。
王连清并没到过南方,也没见过南方。都是讲义的李先生和他们说的,说起南方,从未见过李先生那般风华意气,后来他们都知道,先生年轻时考学入仕去过南方,未第而归。
先生口中的南方也是南江,柳江合众多河流汇集而下的南段,被南方人统称为南江,南江风景诗情画意,多才子佳人,以前很是憧憬,未曾想自己竟往南方而去。
马车里的一行人,受尽了颠簸,一脸疲色。王连清靠在车厢的门旁呆呆的不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对面的世界有一丝渴望又担忧。
在他的记忆里,以前生活真的很平静,风吹不起一丝波纹那种,记忆里的小镇也很平静,小镇的小老百姓都很安居乐业,印象最为深刻的莫不过婆媳之间的争吵,还为镇上人津津乐道,没见过江湖人打杀,流血的家禽见过,杀人没见过,东胡巷的两兄弟争家产相互打架吃官差,还被大伙嘲笑。
王连清想着以前种种,脸露哀色,爷爷命不好,自己也命不好。他第一次见到有人那么凶狠,以前说书先生说过的江湖败类也不过杀人不过头点地,没想到爷爷被捅了十三刀,不得善终。
南下前的那天晚上还被噩梦惊醒,爷爷的梦里痛苦的模样刺痛他。想到以前的种种,他眼里泪珠在打转,强忍着没流出来,他打定了主意,等到南方,他要学武,最好能找到那三个歹人,以祭爷爷的在天之灵。
靠在对面的苏如文好像发现了王连清的举动,转到王连清的身边安慰道:“清儿,莫要多想,以后好好过日子。”
王连清发现转来身边的义父苏如文,定了定神,忙回道:“我知道了,义父。”
苏如文点了点头道:“我上面还有两儿子,就是你两个哥哥,大的叫苏吉,小的苏瑞,生性顽劣,以后你和他们在一起,可少给我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