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山间小道坎坷突兀,狭窄的小道上却行驶着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一点也不显颠簸平稳的向前行驶着,细心的人可以一眼看出这辆豪华的马车上没有驾车的车夫。马儿优雅的迈着碎步,高贵的扬起头颅,丝毫没有普通马该有的躁动烈性。
深山中偶尔的鸦啼引起了车中人的好奇,轻轻的撩帘探望,露出了一张白瓷娃娃脸,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的张望,哈出的薄薄白气在细长的睫毛上解了淡淡的霜。
“丫头!快把脑袋收回来,不然受了伤寒这可没有大夫。”
若大的车厢温暖舒适,车厢两边的软塌上铺了厚厚的长毛貂皮,中间的汉白玉方桌上摆着精美的点心。
“我没有那么娇柔,你不仅偷走了我父王的马车还掠走了他的女儿,你不怕他下令追杀你吗?”
“放心吧,丫头。第一我不是北泽人,第二就算他下令全北泽的子民通缉我也不可能抓到我的。”
虽然夕颜亲眼目睹了他是如何戏耍那些侍卫,如何轻易的盗走马车,但她就是看不惯他骄傲自负的表情。
“我看未必,有一个人如果想抓你,就一定能抓到。”
“绝无可能。”他自信无比的说道。
哼!骄傲,自负。如果是霁寒哥哥,就一定能打败你。”夕颜愤愤的翘起小嘴。
“那他人在哪!”逸轩用挑衅的语气激她。这个小丫头一路上一只在提她的霁寒哥哥,听的他耳朵都快生僵了。
想到那个落落白衫如兰般的霁寒,心中不禁一痛,他现在哪,为什么他悄无声息的离去却不让她知道。
看着夕颜提到霁寒时渐渐黯淡的双眼,心中如压上了大石让他胸闷。
“既然你说他很厉害,那就比比,看是他打败我,还是我打败他,到时你做裁判如何!”魅惑的笑容绽放在逸轩俊美的脸上。
“丫头不要担心,你不是说你的霁寒哥哥连我都能打败,还有谁能伤害他。”看着表面坚强内心却很脆弱的夕颜,逸轩突然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我和霁寒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一只以来都是他在保护我,不让我受到哥哥们的欺负,他把凤儿交给我,可是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的能力都没有,我只好将凤儿送回去,他们是我唯一的朋友。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霁寒哥哥躺在床上很虚弱,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我想帮他,可是却无能为力。我很害怕他永远醒不过来了,第二天去看他,他却不见了。我知道他不愿我们伤心,不愿我们看到他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