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沧澜死了,他朝天一刺尚未完全发动便被王子昂扶摇一拳力透战甲震死。
太盘大刀刀锋处断裂。
王子昂双拳血肉模糊。
虽然以抉微为突破点,针尖对麦芒,但是血肉之躯仍旧被狂猛的力道震裂。
抉微无事,手臂拳头骨茬森然。
震死杜沧澜的拳,不是王子昂曾经掌控已及领悟的武道,是今时对敌之时突然像是清泉一般流淌在他早已干涸的心间的。
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已经找不到施展时候的那种感觉,那种蔑视天地的狂妄。
环顾四周,没有一个活人,死状凄惨。
此地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加之大清皇朝此时自顾不暇,只怕对此很难有所作为。
一个人肯定清理不过来,平远村有专门干这事儿的人。
已经力竭,躺倒在地,满身的酸痛,筋脉像是被搜刮一空,吐纳呼吸,清凉的天地大气一丝一丝缓缓纳入体内。
许久,起身茫然四顾。
由石橛子上缓缓爬上崖坪,崖坪上战况同样凄惨。
十个团练队的村民只剩下一个半。
崖坪上不仅留下有何发财,还有其他留下来看守王路常的强人,在崖洞中有一场死战。
剩下的两个村民,一个在关押王路常的崖洞内,身受重伤,大腿被铁钉贯穿,肩背被卸下一条,与王路常说着话。
另一个守在洞口。
见到王子昂,艰难开口:“王大侠,情况如何?”
王子昂:“都死了!战甲保住了!”
眼圈瞬间变红,然后瘫坐在地,鼻翼阖动,等死的野兽一般呼吸。
王子昂:“没有见到张队长的尸体。”
村民躺在地上,满是鲜血的双手抹在眼睛脸颊上:“队长追那老狗出崖坪,上山去了……”
进洞内环视一圈,这伙强盗什么都没有,没有兵戈,没有*,没有银钱,只有不多的一点点粮食以及杜沧澜痴心的妄想、封侯拜将的大梦,是彻彻底底的白手起家。
到底是如何蛊惑人心才能拉出这么大票人准备起事?
神州大地已经到了亟需改变的地步了吗?
真的可以一呼百应么?
武器本身并不值得可怕,可怕的是武人的伎俩。
杀戮本身并不值得可怕,可怕的是煽动家的雄辩。
群魔乱舞,华夏大地再难安宁!!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