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了些, 凌娇瞪大眼睛的看着自己那只似乎八九岁孩童大的手掌, 她这是重生了,那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根本来不及研究重生的原因, 赶紧环顾了一圈四周, 就在她不远处的河面上, 冒着几圈小泡泡, 她一个猛子朝那里游了过去。
妹妹,那里是妹妹。
泪水和河水混在一块,凌娇在心里呐喊, 如果老天爷真的给她重生的机会, 就请他能够仁慈的让她救下甜甜。
重来一次,她想妹妹能够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 而不是像上一世那般, 因为这次的溺水缺氧造成了脑部无法挽回的损伤,后来几乎痴痴呆呆的,甚至因为这样, 稀里糊涂的死在了那些所谓的亲人的手里。
即便是报仇了又如何, 凌娇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让那些畜生遭到了应有的报应, 可是妹妹还是回不来了, 那个在她最苦最累的时候会糯糯的叫姐姐, 总是傻傻的笑着,什么都不知道,却会在她烦躁的时候,亲亲她的脸颊,软软的小手抱着她哄她的妹妹,那个即便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拖油瓶,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最亲的妹妹。
凌娇不知道自己在水里摸寻了多久,肺部因为长时间的憋气几乎要爆炸,直到她终于看到了一抹在水里都极其显眼的洋红色,赶紧朝着那抹娇小的身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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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国栋,不好啦,你们家那两个闺女掉水里去了。”
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婆子,利落的迈着自己那三寸金莲,冲着地里干活的万金枝,以及跟着一群妇女在边上编草绳的凌国栋大声喊道。
“啥!”
万金枝正跟着一群男人收早稻呢,她的力气大,动作又利索,比村里最壮的男人,种田最厉害的老把式还要强一截,因此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她每天记得工分都是十三分,就是男人里头那也得是最厉害的一批才能记到这样的分数,一般情况下男人都是记十一分,女人好些的记八分或是七分,可以说一个万金枝一天挣得工分就顶得上两个妇女了。
听了那婆子的话,万金枝抛下手上的镰刀,直起腰板,风风火火地从地里冲上了田埂。
她的身材高挑健美,足足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即便是在男人堆里,那也是鹤立鸡群的,因为下地干活,她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灰布短袖,一条黑色的长裤,脚上踩的是自己编的草鞋,一头长发梳着长辫子,麻利的盘了个发髻,用毛巾包着。
这样的打扮换个人怕是丑的不能看了,偏偏万金枝的好颜色硬是将这身衣衫给撑起来了,她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丹凤眼,內勾外翘,神光逼人,高挺的鼻梁,略微显厚的嘴唇,鹅蛋脸,五官明艳动人,那一身的旧衣裳,明明也是宽松的样式,谁让她胸大腰细腿又长,硬是穿出了自己的风韵来。
明明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身材还是当初姑娘时那么好,或许说是更好了,多了几丝少女没有的韵味,看着就勾人。
当初万金枝可是这东坝镇的一枝花啊,除了模样出挑,她干活还特别麻利,十六岁的时候就把一群老大爷们都撇后面了,举手就能抱起村里最重的那个石磨,因为这身怪力,那些混混二流子也不敢打她的主意,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村里人选媳妇,就看一个屁股和干活的能力,屁股大生儿子,干活卖力能帮家里减负担,万金枝两点都是满分,等到了结婚的年纪,上来探口风的都快把万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这求亲的人还不乏条件好的,镇里吃公粮的,几个村大队长家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好,可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