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宿,奴婢想跟别家不熟,咱们家跟侯府沾亲带故,奴婢去侯府侍女住的屋里跟她们挤一挤,今早醒来,听说我们住的小院出事了,跟奴婢同屋住的侯府的两个侍女,其中一个跟一个和尚死在咱们原先住的西间屋里,被人杀死了,听说发现的时候两人尸首都冷了,估计是昨半夜死的,寺院里已报官府,等官府来人查。”
书香一口气说了整件事情经过,中间都没有停顿。
萱草听着稀奇,“跟你住一个屋的侍女死了,怎么会死在咱们院里?”
“这也不难猜,昨晚那个侍女跟寺院里的和尚偷情,被人杀死,幸亏姑娘出门了。”兴伯说。
“难道是太太跟人串通,要谋害姑娘?”
书香方才六神无主,此刻有点清醒过来。
“不可能。”魏昭肯定地说。
继母讨厌她是真,也不至于谋害她,杀人偿命,深宅妇人,没有深仇大恨,断无这个胆量□□。
青山寺归灵岩县管,县衙离此地尚有五六里地,派去的人刚走。
小和尚净云走过来,“施主,还是先到闲云堂歇息。”
在外面站时候长了,众人都觉得冷,随净云去前面闲云堂先歇着,魏昭住的小院发生命案,她们也脱不了干系,等县衙来人办案。
约莫一个多时辰,净云来告诉说;“灵岩县令带衙役来了,在勘察命案现场,死者一直停放在屋里,了空法师派人守着,现场没人动。”
又过了一炷香,一个和尚来闲云堂喊魏昭,“县太爷叫施主过去问问。”
魏昭带着书香、萱草和兴伯、常安一起过小院。
穿过通往小院的过道门,看见明间正往外抬尸首,经过魏昭身边,魏昭看见白布盖着的尸首露出一只脚,脚上穿着绣花鞋,猜是那个倒霉的侍女,一夜偷情,丢掉性命。
灵岩县令在客堂里,魏昭等进去。
客堂正中椅子上坐着一个头戴乌沙,穿补子鸂鸂的青缎官袍,魏昭知道是灵岩县县令,恭敬地行福礼,“民女魏昭拜见大人。”
县令态度和气,“案子涉及到魏姑娘,本县请魏姑娘过来,有几件事不明,问问魏姑娘。”
“魏姑娘可是住在命案发生的这间屋子?”
“是,大人,民女跟两个侍女同住。”
“那姑娘昨晚不住在这里,前几日是否住在这里?”
县令正常的问询。
“昨晚不曾住在这里,之前住过。”
隐瞒对县令断案不利,还可能误导案情的判断。
稍顿,县令突然问:“敢问魏姑娘昨晚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刁钻,魏昭思量,谎言一旦被拆穿,本来清白,反倒惹上麻烦。聪明反被聪明误。
“魏姑娘昨晚陪家母住。”
客堂门顿开,随着冷风,卷入一道削铁断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