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着,昨天她也没跟人喝酒啊!怎么今个儿浑身这么疼!
宫思想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寄望能减少点疼痛感,可这一揉,她就发现不对了。
她额头缠的是啥?!
等等,她身上这身好像不是平时她宅在家里穿的“美少女战士款”睡裙。
天花板上一看就很贵的欧式吊灯,好像也跟她租的地下室里要掉不掉“小灯泡”相差甚远。
宫思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坐了起来。
这动作幅度略大,使得她的身体更疼了,她不由呲了呲牙。
还未等宫思察看身体的异样,急匆匆的脚步声就在她耳边响起,入目是一张完全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的侧脸。
虽然胡子拉碴,却依旧掩饰不住眉眼间的清俊和儒雅,只是眼角的几根细纹出卖了他的年龄。
此时,他眼里又是焦急又是欣慰:“思思,你终于醒了,你头还疼不疼?身体怎么样?欸,对了!瞧我这记性,你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刚醒肯定饿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宫思张了张嘴正准备回答,中年男子转身急匆匆的又是要走,却被宫思一把拦住,看着跟她自己有些相似的俊脸道:“爸,您怎么在这?老妈不生气了?”
她可是记得,三个月前,她被老妈发现自己偷偷报了“表演班”学表演,气得给她打电话要断绝“母女关系”,让她再别回来!
甚至于后面还断了她的生活费,刚毕业的她又没有收入来源,只好找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酥甜甜借了点钱过渡过渡。
也不知道这回老妈要生多久的气,宫思借的钱也不敢多花,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里,租了个不到十平方的地下室,就此扎根,一边学表演一边正式迈入“北漂”行列。
虽说只过了三个月,可其中的辛酸,让从小没怎么吃过苦的宫思,可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上三天三夜。
宫臻推了推方正的金边眼镜,打起了点精神: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妈哪能一直生气,也就是嘴硬,放不下面子,这不,你妈一接到你出事的消息,行李都没收拾,连夜坐了最快的一班飞机赶过来,那一路哭的啊,别人还以为我对你妈怎么着了呢。”
宫臻见着宫思苏醒,心下一安,语气也松快了些,最后还打趣了自家老婆几句。
“出事?我能出什么事?”宫思捡着重点听,虽然没怎么明白,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到老爸嘴里就变成了好多年的样子。
宫臻正想回答,又见宫思紧接着说道:
“还有,爸,这是哪啊?”
宫思被宫臻嘴里那“帝都XX医院贵宾VIP病房”几个字砸得有点发懵,她当下被子一掀。
白底、蓝条、肥大。
以宫思挑剔的审美来说,绝对称得上难看,但也证明了它的身份。
这是一件病号服。
比起病号服,更让宫思注意的是她细白左小腿那里的一大块纱布,上面还缠了好几圈绷带。
宫思的愣怔,在宫臻看来是担心腿上的伤势会留下痕迹,毕竟外表也是她吃饭的依靠之一。
宫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别担心,医生说你小腿上的伤势不算特别严重,之后注意忌口,再坚持擦药,不会留疤的,你放心吧。”
但宫思的愣怔同宫臻猜测的完全不一样,她明明记得昨晚,她在自己那不大点儿的窝窝里,背第二天“台词课”上要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