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月回头,便见俞陆伊愁眉苦脸,好笑的上前挽住俞陆伊的手说道:“妈,下乡是国家发动的,各个接收知青的生产队都是打过招呼的,我去了难道他们还会不管我啊,只要带些换洗衣物和洗漱的东西就可以了,不然太多了我肯定带不动。”
“那行吧,也只能这样了。”俞陆伊叹了口气,“等你去了要是缺什么就给家里写信,我给你寄过去。”
“嗯,好,我知道啦,谢谢妈。”柳三月冲俞陆伊甜腻腻一笑,心头一股暖流流过,她运气不错,没有遇到重男轻女的人家,寄生的两个家庭都对她很好。
最终俞陆伊和柳三月一起,只收出了一些简单的四季衣服和洗漱用品,家里有那种藤编的行李箱,就是小了些,放不下多少东西,只得是用旧的床单当包袱皮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打包了,就这样都有好大一摞,柳三月光是看着就觉得心累。
晚上还是吃的饺子,中午剩了不少,柳三月又吃了三十多个,这一夜睡的格外满足。
安置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让柳三月上午十点之前到京城火车站集合,七点柳三月便起床收拾,俞陆伊和柳白露也跟着起了床,其实该收拾的昨天都已经全部收拾好了,这会儿倒没什么可收拾的了。
俞陆伊把睡得正香的小时夏送去了邻居家,托邻居照顾着,不然一会儿都去了火车站,总不能放他一个小婴儿自己在家里。
九点俞陆伊和柳白露便送柳三月去往火车站,遥想曾经在京城打工的她,如果是十点的火车,七点就得从家里出发,这个年代这点倒是挺爽,不怕早晚高峰,不怕堵车,而且离的还特别近。
搭公交车,不过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柳三月和柳白露两人一起抬着硕大的包裹,俞陆伊在一旁跟着,下了公交车便能看到京城火车站的建筑楼,柳三月一眼就认出来了,只因如今的京城火车站和几十年以后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再联想到也基本没有什么变化的长安街,不得不感叹标志性的重要建筑就是持久。
集合点在入站口前,柳三月她们来到入站口前,便看到了一个写着“大垮子东生产小队知青”的牌子,举牌子的人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没有领章的军绿色军装,脚上是军绿色的解放鞋。
火车站人不少,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那人旁边已围了两个带着行李的年轻男女,想来是要一起去大垮子东村的知青。
柳三月和柳白露抬着行李挤了过去,“同志,你好。”到了跟前,柳三月笑着跟举牌子的人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是要去大垮子东生产小队的柳三月同志吧?我是负责送你们上火车的接待员,我叫陈鹏。”陈鹏个头儿不高,面相和善,也是一脸和气的笑容,并向柳三月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柳三月点头,从行李上松开一只手握向陈鹏的手上下轻轻摇了两摇,“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鹏微微笑着,伸手指向一旁的一个男人,看着二十多岁,剃了个小平头,高高瘦瘦,相貌中规中矩,穿着藏蓝色衬衫加深灰色粗腿长裤,因人太瘦,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撑不太起来,裤管也是空空荡荡的,介绍道:“这位是唐平同志。”
柳三月礼貌笑着伸出手,“唐平同志,你好。”
唐平木讷笑笑,“柳三月同志,你好。”声音呆板无起伏。
陈鹏又指向另一边一个约摸十□□的女孩,一头齐耳短发柔顺别在耳后,白皙瘦小,架着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