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和其他几家品牌拟好合同,陆之勤心血来潮说要走路回公司,走路,操.他大爷的。
车坏了可以打车啊。
他双腿只凭习惯的交叠走着,腋下以不可见的范围慢慢晕湿,屏住呼吸都能闻到身上的汗味,又浓又臭,他的狐臭味都快压制不住飞出来了。
而他旁边的陆之勤,笔挺的西装,肩宽腰窄,线条流畅,完全没有顶着西晒走了半小时的狼狈,甚至看上去有些惬意,边走边低头玩着手机,霓虹灯在他侧脸投注下浅浅的光晕,宁静,美好。
操.他大爷。
“陆特助,玩游戏呢。”肖彦将文件推到左胸,歪头看向陆之勤手机,聊天页面,头像是时下最萌的萌娃头像,他好友列表里也有,渣游戏被陆之勤虐得体无完肤那位,“她加你肯定是为了骂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陆之勤上当了。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陆之勤看着对话框......怎么说呢......陆之勤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开会时板着脸,私底下聚餐也淡淡的......此刻竟对着屏幕上弹出的‘有病’二字笑了,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没发出去就删了,然后再打出一串,再删,来来回回好几次,最终退出了页面。
少女情怀总是失...落,天哪,那个指着董事长鼻子骂的助理有心事了。
对方是只菜鸟。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他嗅嗅鼻子,好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你的狐臭味冒出来了。”陆之勤侧目,说的一本正经。
肖彦抬起右胳膊,凑近猛吸口气,完了摇头,“没有啊。”
“你自己的味儿当然闻不出来,我去买瓶香水。”
肖彦:“.....”
他继续抬起手臂细闻,好像是有点味道,想到自己熏了陆之勤一路,有些不好意思,去年做的除臭手术,一年多就不管用了,他眼神看向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灯光闪闪烁烁,好像散落地面的光束,他商量,“我们打车回去算了。”
为了城市空气,他不宜流太多汗。
“我走路。”
“那我打车回去?”肖彦尽可能表现出自己有狐臭的自卑,“我身上的味儿会不会熏着其他人。”
陆之勤诡异的露出怔忡的表情,几秒后才回,“随你吧。”
肖彦连掂了好几下文件,欢呼得握拳,YES!
五分钟后站在办公室门口,他神清气爽的甩了甩头,曲起胳膊推开门,声音抑扬顿挫,“我回来了。”
将修订拟好的合同交给文助,一屁股坐回电脑桌前,双手枕在脑后,滑轮椅重心偏移,向后滑向墙边,他嘴里溢出满足的喟叹,“还是办公室舒服啊。”
“怎么只有你,陆特助呢?”
“在路上走着呢。”说话时,想起自己腋下狐臭,忙垂下手臂,掩饰自己的糗态。
办公室里,大家各忙各的,商场招商,天天加班到十一点,忙得头晕眼花,并没有因为他的回归有丝毫不对劲,肖彦双脚踩地,滑着椅子到桌边,偷偷拽起腋下衣服凑到鼻尖闻,并没有味道,他怀疑自己鼻子有问题,故意走到文助办公桌前,抬起手臂,挥了挥旁边空气。
翻着合同的文助波澜不惊,肖彦敲了敲桌面,开门见山,“有没有闻到狐臭味?”
文助啊的声抬起头,圆框镜片下折射出他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