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凉凉和诸伯约就站在院子的空地上,既没有躲也没有要逃走的惊慌。
“不跑了,”崔凉凉直起身子,左手慢慢撕掉右手中指的创可贴,“说吧,你想怎么样?”
“哎哟,突然变硬气了,就因为身边多了个弱鸡?”孙义程守住大门方向,也没有立刻靠近,“我跟你说这小子没用,纸片人,一巴掌就歇菜了。”
孙义程小小年纪跟着孙父看了很多武侠片和港台警匪黑.道片,满口都是专业术语。
诸伯约被孙义程贬低成这个样子,神情十分不悦。
崔凉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去跟他打。”
哎?
诸伯约有点讶异,刚才不是说要看她怎么解决问题吗?
孙义程看他有些迟疑,立刻嘲笑起来:“你让他跟我打,刚才的还不够吗?来来来,再让你们领教一下我的厉害!”
诸伯约也不多说话,把外套脱下来叠了叠放在地上,然后捋了捋袖子。
一阵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哆嗦。
孙义程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
崔凉凉也有点好笑,不过对于一个初一的小男生来说,诸伯约已经很勇敢了。
她把地上的外套拿起来,拍了拍尘土:“我帮你拿着,上吧。”
诸伯约嗯了一声,握着两个小拳头就冲上去了。
孙义程伸出粗壮的胳膊,又是当面一扫。这一下要是打到脸上,就算诸伯约不会重重摔倒也得流鼻血。
就在这时,崔凉凉身形晃动了一下,拿着那件外套飞快地往前跑了两步。
她用力拉了一下诸伯约,他被她带得身子微弯,避过了孙义程的“横扫千军”。接着崔凉凉另一只手往前送出,把钢针扎在孙义程的手腕上,轻轻一划就是一道细细的血口子。
与此同时,诸伯约的拳头也击中了孙义程的胸口。
做完这一切,她飞快地退了回来,把钢针捏在手心里。
崔凉凉的手藏在外套里面,两个男生都看不见。
“吓死我了……”她装模作样地哭。
孙义程觉得晕晕乎乎的,刚才那一下动作太快,他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他虽然崇尚武力,但其实只会硬来,根本没有什么路数。突然跟专业散打人士过招,他完全是懵逼的。
孙义程缓过神来,瞪着诸伯约,又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没觉得疼,立刻嘲笑他:“弱鸡,你这拳头好像棉花一样软。”
忽然又觉得手腕疼,低头一看——
“啊啊啊啊啊流血了!!”十三岁的熊孩子嚎啕大哭,“我爸打我都没出过血,你们太过分了,我要去报告老师!!”
崔凉凉嘴角抽搐,她一直没动手的原因就是这个:万一动了真格,怕熊孩子受不了。
孙义程这种人就是这样,欺负弱小的时候嚣张跋扈,真被收拾了,就是个熊包。她在少管所见多了,不过少管所里一般没有年纪这么小的。
孙义程哭着嚎着走了,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一阵冷风吹过,地上的塑料袋被吹起来,在半空中打转。
诸伯约打了个喷嚏。
崔凉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把外套递过去:“快穿上吧。”顿了顿觉得应该再表达一下赞美,于是说道,“你刚才真的好厉害啊~”
末尾还带了点颤音,既崇拜又可爱的十三岁少女形象跃然而出。
诸伯约接过外套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