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拿不准乔鸣到底什么意思了。
其中一个说话的黄毛叫魏成道,他跟着乔鸣时间久,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的举动,表情浮夸的倒真像个街边流氓样,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哟,真吓人。
乔鸣跟他们不一样,看上去浪荡,实际生活特别自律。
尤其不近女色。
经常有些小太妹本来就书不想读了,一见到乔鸣,心更野了,退了学,跑来他们那里。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来者不拒,偏偏乔鸣不一样,瞥也懒得瞥她们,其中有一个还是B市模样姣好的小姑娘,从家里卷了点钱,也不读书了,跑出来去找他。
小姑娘眼巴巴的望着他,魏成道不忍心,把她带到了乔鸣的家里。
乔鸣从楼上懒散的下来,他通透闪耀的黑眸在微长的刘海下若隐若现,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诱人的薄唇微微上扬,黑底金边的高档衬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青年完美的身型,露出敞开的领口处那双精致的锁骨,乔鸣一伸腿,踹了他一脚,说:
“去你妈的,你这么有能耐了?”
然后他转过头,也不管人家小姑娘憋屈的眼泪汪汪的,讥笑:“你就这么把家里人攒的钱给卷了,跑来找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我要是你爸,我可得活活把你打死。”
语气一点都听不出开玩笑的成分,当场就把那个小姑娘吓哭了。
有人说,乔鸣这人癖好怪,就喜欢知识分子,还得是文化程度高的那种,最好是老师这种职业的。
不过,再怎么说,乔鸣跟他们这些还是不一样,当时他高中毕业考得是一本的分数,非不要上大学,毕业就混社会。
而且听说他家境复杂的厉害,怎么说,家底着嘞,哪像他们这些人,要么就是小时候家里穷,父母还不管,也不爱读书就在外面瞎混咯。
“这什么意思?”
吕璐问。
乔鸣听到她这样问,看向她,吕璐这个人其实长得清秀,面凝鹅脂,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在这浑浊的黑夜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雾薄孤山。
他向下瞥过她手上拎着的两袋方便面,眉眼弯弯:
“既然是同学,我晚饭也没吃,给个面子你陪我吃个饭呗?”
魏成道心里犯嘀咕,他俩去吃饭了,那剩下那些人干啥啊,还有这个樊哥,打成这样也没个下文了啊。
魏成道嘟囔的声音轻,好像还是被乔鸣听见了,他揽过他的肩膀,魏成道被扯了过去,他痛的直叫:“哎呀,哎呀,疼疼疼。”
乔鸣笑,“我去吃饭,你们把人带回去。”
就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把他们一群人打发了。
魏成道有点难受,今夜,月清风高,在这个破地方,既没有人来往,也没有见红。他却也只能低低应一声,“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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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撒下皎洁的月光,好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雾。现在,静静地,一阵风打破了夜的寂静。吕璐住的小区离市中心较远,真正的城市中心繁华而热闹,街道上的一个角落,几个小学生手拿小型鞭炮,用打火机一点,噼啪噼啪的放炮仗。
沿街设摊的商贩个个高声吆喝,露着笑脸,向顾客殷勤地兜揽生意。
乔鸣说没吃过晚饭,想找人陪他吃顿晚饭,吕璐却没想到他会带她来路边的摊贩。
月光朦胧,像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阵阵凉意,薄薄的轻雾如纱般漂浮起来,四周朦朦胧胧的。
烤羊肉串的是一个农村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