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素来待赵安如亲女一般,如何舍得见她如此?
又气赵宁不知听了谁的谗言,一意孤行地想让包拯去决断此事。
如今倒好,事情还未说明,她先气得吐血昏倒。
八贤王越想越气,看着包拯,没有好气道:“你说秦香莲被王府侍女带走,可有凭证?”
展昭道:“展某便是见证人。”
八贤王道:“孤王若说没有呢?你难道还想搜王府不成?”
“这...”
包拯退了一步,道:“包拯不敢。”
八贤王拂袖冷哼一声。
公孙策看了一眼展昭,又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八贤王,沉吟片刻,给包拯使了个眼色。
包拯道:“既然如此,包拯先行告退。”
回到开封府,包拯问公孙策:“八贤王执意如此,先生有何良策?”
包拯一生刚正,平时最见不得无辜之人受屈受苦。
公孙策捻着胡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因郡主为八贤王贺寿而起,自当由郡主去解。”
思及赵宁花厅中吐血,包拯又问道:“敢问先生,郡主这是何病?”
公孙策道:“郡主乃是一时激愤所致,并无大碍,只是她先天不足,脾虚体寒,若是长久如此,恐非...”
话说到一半,公孙策连连摇头,语气满是惋惜:“可惜了。”
展昭抱着巨阙剑,抬头去看皎皎的月色。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旦夕,那位小郡主,许是命里有陈世美这一劫。
八贤王府邸,赵宁悠悠转转地醒来了。
床畔狄娘娘正在垂泪,不住地埋怨八贤王做事糊涂,气得爱女昏迷不醒。
八贤王神色哀伤,一句话也不去反驳。
南星扶赵宁起来,狄娘娘忙道:“你再躺会,这会儿头还晕不晕了?”
赵宁摇摇头,脸色惨白,道:“让母妃父王担忧了。”
狄娘娘的泪滚滚落下,抚摸着赵宁的脸,道:“若你真体谅我与你父王的不易,那便赶快好起来才是。”
赵宁握着她的手,不住地咳嗽。
狄娘娘满面心疼,轻轻拍着她的背,泪却不住地落下来。
八贤王见了,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好生说道:“你哭什么?女儿又不是好不了了。”
屋顶上,展昭屈膝而坐。
夜凉如水,微风吹起巨阙剑的剑穗。
不知过了多久,八贤王与狄娘娘才从赵宁的屋子里走出来,展昭跳下屋顶,叩响了紫檀木的门窗。
南星打开门窗,见是展昭,便打开了窗户,放他进来。
展昭对她微微点头,跳了进来。
厚厚的纱幔垂落在地,赵宁透过纱幔目不转睛地看着展昭。
南星看看纱幔后的赵宁,又看看长身如玉的展昭,一瞬间,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赵宁回过了神,虚弱的声音透过纱幔传了过来:“南星,你去瞧瞧药有没有好。”
南星瞧了一眼展昭,应声去了。
“展护卫请坐。”
红烛落泪,一室荧光。
隔着纱幔,赵宁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展昭忽然就愧疚起来,寿宁郡主白天吐得那口鲜血,未尝不是悲情所伤,彼时他又来问其陈世美的原配妻子,多少有些伤口撒盐的不合时宜。
虽然此事是包拯所吩咐,他也只是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