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却握紧了帕子,刘太后要她同行的目的旁人难以捉摸,她却是极为明白的。
那盗走传国玉玺之人,或许想的是皇家必会大乱,谁知刘太后丝毫不乱,又拿出了传国玉玺,此举无疑说明了,他盗走的那个玉玺,是假的。
皇宫素来守备森严,能从皇宫盗出玉玺,想来那人也是经过了无数次精密的算计,谁知费尽心思盗出了假玉。
销毁吧,万一手里的玉玺是个真的呢?
便只好留在手里,以图日后的打算。
此事已经过了数年,数年间,想来刘太后也没少费工夫打听玉玺的下落。
陈世美与秦香莲之事,许是叫太后查出了一二,这才亲到公主府带走赵安,又叫陈世美写认罪书,更有甚者,叫包拯去沧州查探秦香莲刚踏进沧州地界便被发配的事情。
以此为名,掩饰着调查玉玺之事。
而赵宁,又是与赵安最为交好的,她与包拯同行,也算是师出有名。
她造得出假玉玺,也能辨得出真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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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内,宣完圣旨之后,太监左等右等,总也等不来开封府的人给他塞沉甸甸的银子。
开封府的茶也是极为难喝的,他喝了一口便再也喝不下去。
向包拯使了眼色,包拯屏退左右,将太后的密旨交给了包拯。
包拯笑着接了,随手塞给了太监一个红包。
太监摸了摸,一枚大铜钱是也,顿时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走出屋门之后,还是展昭看不过去了,偷偷地塞了他几锭银子,让他打酒吃。
包拯看了密旨,脸色越来越凝重,最终长叹一声,将密旨揣在怀里,揉了揉脸,恢复往日的神色,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尽快起行。
刚收拾完毕,便见八贤王亲自将赵宁送了过来。
八贤王原本怒气冲冲地找太后去理论,让赵宁长途跋涉与要她性命有什么分别?
但听完刘太后的话,方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事关大宋朝的国运,他再怎么不舍,也只能作罢。
回到王府,便从侍卫里挑了几个好手,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务必照顾好赵宁。
又去库房,将那滋补之物满满地装了一大箱,唯恐赵宁路上身体不适。
做完这一切,才百般不舍地送赵宁来开封府。
赵宁轻轻撩开凤撵帷幕的一角,去看人群中挺拔而立的展昭,正巧展昭也微微抬头向她看来,赵宁的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手上一慌,帷幕落了下去。
赵宁:“...”
待赵宁平息心情,重新再撩开帷幕时,展昭已经低下了头,正与八贤王说着话。
八贤王拍着他的肩,他向八贤王抱拳一笑。
赵宁不用想,也知这是父王拜托展昭照顾她。
儿行千里母担忧,女儿行千里父亲又何尝不担忧?
赵宁心头一酸,放下了帷幕。
马车缓缓移动,展昭骑着马追了上来,他轻轻叩响赵宁的凤撵,赵宁揭开帷幕,锦绣帐里露出了一张眼圈微红的小脸。
展昭微微一怔,随即温声道:“沧州离东京并不算远,郡主无需担心。”
赵宁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看着展昭英气逼人的脸,心里既甜蜜又心酸。
展昭继续道:“我会一路护在郡主左右,保护郡主的安全。”
赵宁睁大了眼睛,雾气蒙蒙的眼睛看着展昭,小声道:“那...包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