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开阖的彩色玻璃天窗透出窗外氤氲的薄雾。
浅淡的晨光将室内微微的灰尘打出光束,西尔维娅眯着眼睛, 心中的第一个反应是:
哦, 胶体,丁达尔效应。
黑发姑娘顶着毛茸茸的脑袋, 在松软的被子里眼神空茫、懵了好一会儿,又一次闭上眼睛。
——脑子里糊哒哒的,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头顶眼熟的木质天花板, 这个梦让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十三岁,在加拿大的十三岁。
那时候她刚刚离开保姆,搬来三楼一个人住, 有点怕, 但又不肯说出口, 绷着个小脸,整个人倔得像是硬邦邦的大馕饼。
老头子,也就是她二爷爷,一个七十六岁的周伯通,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硕大的两米高的、粉色的、小猪佩奇,陪她睡觉。
那会儿她已经跟着二爷爷生活了好些年头, 成天被他花式三百六十五度翻转整蛊。
所以小西娅收到佩奇的第一个反应是:这老头子是不是又准备了什么恶作剧?
然后研究了半天这只玩偶会不会在半夜发出猪叫或者发出激光什么的。
小老头就背着个老手,弯着个老腰,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捣鼓, 一脸的“你找啊你找得出来算我输”。
当然她什么也没找出来。
然后她终于发现……
发现……
这踏马真的又是恶作剧啊摔!(╯‵□′)╯︵┻━┻
每天早上六点钟定时被“哼哼昂哼哼昂哼哼昂”叫醒的痛苦有谁能懂!!!
连机关在哪里都找不到啊二爷爷到底是不是有猫饼!
不过说起来……
她的猪呢?
她的猪呢?
陷在枕头里的黑发姑娘眼皮猛地一抖, 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样一个哆嗦。
她睁开眼睛, 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眼瞳里的琥珀色在光下像是碎裂了一样。
梦醒来。
她的佩奇不见了。
她的二爷爷也不见了。
……
又是新的一天。
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依旧是阳光明媚,欢声笑语,书声琅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刚刚从餐厅吃完营养搭配完美、色调鲜艳有食欲、汉克教授亲手设定的早餐的小变种人们,嘻嘻哈哈、抱着书本、拿着小甜点、乐颠颠的从餐厅往学院教室走。
期间,他们不约而同的,用或隐蔽或光明正大的目光,打量着草坪上那阵银色的风。
——因扰乱课堂纪律兼在课上当着教授的面直播吃鸡画面而再度闻名全校的快银皮特罗。
草坪上隐隐约约传来忽远忽近的割草机的声音,银色的风每一次刮过,都在草坪上留下一条又一条草尸,效率比从前高了绝对不止一点点。
可以说是非常之“人尽其用”了。
小变种人自以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很小,然而银发银t恤的少年一边除草一边把他们的讨论听了个遍。
皮特罗:真当我不知道你们人手一个b站嘛!
皮特罗:都不想想是谁安利给你们的!
皮特罗:好气!
群聊:
群名被“快是一道光”修改成
快是一道光(快银):“你们说我现在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