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回到了十三岁,在加拿大的十三岁。
那时候她刚刚离开保姆,搬来三楼一个人住,有点怕,但又不肯说出口,绷着个小脸,整个人倔得像是硬邦邦的大馕饼。
老头子,也就是她二爷爷,一个七十六岁的周伯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硕大的两米高的、粉色的、小猪佩奇,陪她睡觉。
那会儿她已经跟着二爷爷生活了好些年头,成天被他花式三百六十五度翻转整蛊。
所以小西娅收到佩奇的第一个反应是:这老头子是不是又准备了什么恶作剧?
然后研究了半天这只玩偶会不会在半夜发出猪叫或者发出激光什么的。
小老头就背着个老手,弯着个老腰,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捣鼓,一脸的“你找啊你找得出来算我输”。
当然她什么也没找出来。
然后她终于发现……
发现……
这踏马真的又是恶作剧啊摔!(╯‵□′)╯︵┻━┻
每天早上六点钟定时被“哼哼昂哼哼昂哼哼昂”叫醒的痛苦有谁能懂!!!
连机关在哪里都找不到啊二爷爷到底是不是有猫饼!
不过说起来……
她的猪呢?
她的猪呢?
陷在枕头里的黑发姑娘眼皮猛地一抖,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样一个哆嗦。
她睁开眼睛,意识瞬间清醒过来,眼瞳里的琥珀色在光下像是碎裂了一样。
梦醒来。
她的佩奇不见了。
她的二爷爷也不见了。
……
又是新的一天。
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依旧是阳光明媚,欢声笑语,书声琅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刚刚从餐厅吃完营养搭配完美、色调鲜艳有食欲、汉克教授亲手设定的早餐的小变种人们,嘻嘻哈哈、抱着书本、拿着小甜点、乐颠颠的从餐厅往学院教室走。
期间,他们不约而同的,用或隐蔽或光明正大的目光,打量着草坪上那阵银色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