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贾赦贾琏齐应。
“都去吧。”贾母摆手。
“是。”
遂,贾赦贾政王夫人邢夫人贾琏都恭敬退了出去。
在屏风后穿上斗篷大氅,王夫人率先走了出去,甩动起来的袖子都带出她的怒意。
贾政没事人一般,始终以为今日聚在一处不过是商议处置奴才这件小事,临走还说教了贾琏几句,嫌贾琏说话不中听。
大雪纷飞,仆从打伞,贾赦贾琏父子并肩而行,贾赦斜眼瞥贾琏道:“老太太今日偏向咱们你可别傻傻的以为老太太就真的偏心咱们了。”
贾琏笑道:“知道,老太太哪里是偏向咱们是借咱们的手敲打那些老奴才,今夜胜的是咱们也不是咱们,真正打赢了的是尊卑上下这个规矩,论驭下老太太比咱们精通。”
“你明白就好。”贾赦露出一丝笑模样,随后又袖起手踩着雪闷头往前走,“老太太占着一个‘孝’字便是立于不败之地,懂吗?”
贾琏点头,也学着贾赦的样子把手袖入大氅中,“我不会和老太太硬碰,除非老太太昏庸了,老太太如果始终像今日这样识大体顾大局,那老太太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老太太。”
“她是生养我的母亲,我心里始终是孝顺她的,人心都是偏的,就像你和琮儿我也偏你,所以不离谱我都愿意依着她,你二叔,他是个蠢货,翻不出大浪,你那个二婶你多留意。”
“是。”
父子俩说完话就各自回院了。
翌日,用过早膳后王熙凤自去忙送礼的事情,贾琏看墙上挂的剑都落灰了便拿下来赏玩,他贾氏一族旁学杂收,祖上也传下来一套炼体的剑法,他在现代时懒得练,到了这里反起了舞剑的心思,便拿着剑在院子里比划起来。
这时兴儿急忙忙跑来禀报道:“二爷,不好了,顺天府来人抓你了!”
这话说的张道士心里熨帖非常,因笑道:“二爷抬举了,小道也是托赖府上良多。”
落后半步的王熙凤笑道:“依我说咱们都是自己人,哪有什么他抬举我我托赖他的,反倒生分。”
张道士笑道:“二奶奶说的狠是。”
说着话小院就到了,张道士止步,笑道:“二爷二奶奶一路坐车而来定然疲乏,且先休整,随后我就让小道士送上热热的饭菜来。”
“老神仙别忙走,我还有事要劳烦您。”贾琏把大姐儿交给王熙凤才道:“想必老神仙已经知道我来清虚观的目的,除了《阴鸷文》不妨多赐些别的道书给我,也让我知道几分道法的深厚。”
“这有什么难的,二爷若感兴趣晚间可来寻我,我有一屋子的书呢,管教二爷知道我们道法的博大精深。”
“老神仙有请敢不从命。”贾琏笑着作揖。
张道士忙扶起来笑着走了。
一时夫妻二人进了屋,早有提前来打点的丫头仆妇挂好了卷草纹碧绿帐子,桌椅几案也都擦拭了一遍。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荣国府来催了几次都被贾琏挡了回去。
王熙凤却是沉不住气了,尤其当她发现贾琏开始沉迷道书,时常和张道士对坐论道的时候她害怕了,她怕贾琏和东府的贾敬一样从此撇家舍业入了道门一门心思炼丹成仙。
于是这一日她抱着大姐儿去了张道士特意给贾琏腾出来学道的书房,却见从台阶到院子里排起了一个长队,小道士们正交头接耳嘻嘻笑着玩闹。
“这是做什么,他琏二果真要舍了我们母女入道修仙不成?!”
王熙凤把大姐儿往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