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少女恶魔一般的恶劣笑容,卫宫士郎只感觉自己印象中的完美模范生形象正在疯狂崩塌中。
“熬夜?熬什么夜?”
“刚才说的一大堆并不是我的管理范围之内,既然这一切都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不如就去找最了解的人问个清楚。那家伙在隔壁的城市,现在出门快一点的话能在天亮之前赶回来。”
“啊……感觉好麻烦,而且阿陶出远门刚刚回来,不如先让她好好休息。”
“出门?出什么远门?”
红色的archer皱眉问道,他的记忆里阿陶从未离开他单独出门,即使是后来为了“正义的理想”在世界各地旅行“工作”,两人也始终都是在一起生活的。
“不是什么大事,阁下无须在意。”
眼下的少女对他的态度虽然温和,却也尽显疏离客气,让他相当无法适应。
她越是如此,男人也就愈发痛苦到快要发狂,还要装作一切如常,仿佛彼此之间真的只是初识的陌生人,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濒临崩溃且无法摆脱的绝望,和亲手摧毁的珍宝忽然失而复得的狂喜之情——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同时压在他的理智上,正如把即将爆发的岩浆硬生生地困在早已脆弱不堪的壳里,无论哪一边,都是迟早是要坏掉的。
……啊,没错。
黑色的archer冷漠的看着另外一个刚刚经历了那可悲结局的自己,心中翻滚起的,是冰冷的杀意。
毕竟曾经是被此世之恶“污染”过的家伙,若是如他一般选择抛弃了一切遗忘了一切也就算了,但是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被召唤出来还碰到了自己之前最渴望的东西……放着不管,任由这个已经坏掉大半的自己继续接触她的话,无论哪一个都会坏掉的。
——最终的结局说不定甚至连反英雄都称不上,只能成为被无限放大欲望,从此彻底坏掉的可悲狂犬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