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投影,再击碎。
除却刀剑咬合时机的铿锵,魔力触撞后,不时有电弧滋滋作跳。
第一百七十三柄剑,在前女武神的脚下,碎裂成渣。她轻轻哀叹,呼出了一口冰凉的气体。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阻挠我……”
作为Lancer(枪兵)职阶的从者,布伦希尔德的敏捷程度自然不必多说。来自神代的秘银魔枪,是她骑在天马之上遨游的瓦尔基里时期,就一直陪伴和持有的——
因此,每一个挥舞直击的动作,都只不过是下意识的举措。她的视线,一刻都没有在与她对战的红衣英灵身上停留过,而是……目不转睛地瞭望着远处的少女。
渴望、焦灼、滚热。
好痛苦,心脏好痛苦,为什么爱恋是让人如此痛苦的东西。
她明明拒绝了,拒绝了诱人的温柔。
她明明改变了,通过药物早已改变了才对。
她明明许愿了,只是想……再见那个人一面。
再见一面,然后对他微笑。
笑着哭着,亲吻他拥抱他。
用枪|刺入冷冰冰的心脏,翻搅柔软。
用火点燃身体焚烧记忆,就不会再痛了吧。
不必害怕,不必惶恐。
因为她比你更害怕,更惶恐,更抗拒去爱的冲动。
她会一起走的,没错,就是一起死——
没有心爱之人存在,世界早已索然无味。
纵使察觉到了不对,纵使企图反抗。
……可她只是个拥有爱意就好的配饰啊,是英雄身边的点缀。她的爱啊恨啊情啊仇啊,都只不过是史诗中的淡淡一笔,被深刻凝固在唯一的定义之内,不可以脱身,不可以后退。
她注定要杀死爱人。
她注定要杀死英雄。
——这就是宿命,难以逃离的妄念,永远被束缚的枷锁。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那就杀吧。
请和我一起去死,我的……英雄。
“糟糕了。”站在她身边休憩的莫里亚蒂难得声音严肃,他重新将棺材上的锁链缚紧在胳膊上,便于备战和操作。
“布伦希尔德的魔力再次大幅提高,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很有可能是她……崩断了最后一根弦。”
藤丸立香呼吸一窒。
“……难道她之前的状态还算有所克制?”
“当然。”他故作怕怕地眨了眨眼。“否则一见面,宝具早就劈头盖脸砸过来了。”
说着,另一边的Archer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飞快陷入劣势。
“炮火支援!”顾不上其他,她大声地命令道。“还能使用宝具么?”
“……很抱歉,不能。”
重开阵势,尽可能计算出布伦希尔德的行径路线,他一边射出炮火,一边回答。
“我们能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甚至被固定在这里行动和生活,背后一定有一个拥有庞大能量的供给源。举个例子,就像圣杯战争中,能召唤、固定英灵的只有圣杯,相反供魔这种小事,才是由master来做的。”
“集中!集中!注意力集中!不准说话了!”
“哈哈哈哈一心二用这种小事,身为天才的我怎么可能做不到?”
“……右侧右侧!快!”
“四点钟方向击落成功,好了,我继续。”无视藤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