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拢住这种在深宫中拼杀出来的女人,单纯的许以好处是没用的:她们的眼光绝对比你老辣,所以你要首先要让她看到你的诚意。
于是程铮只是略略一顿,便直白道:“没什么,只是潘承徽上吊之际用的也是这样的绳索。”
他的话一出口,淑妃便是一口凉气,而不只淑妃,宁妃也是一脸的震惊,贤妃更是恨自己为什么要长了一双耳朵以至于听到这么要命的话语。
三人俱不是不知事的少女了,潘承徽的事虽然捂得隐秘,但这宫中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件事隐隐牵扯着太子,于是便加倍的让人在意,便是将耳朵割下来伸出去,也必然要探听出些什么来。
且三人的份位在宫中也算是数得着的了,手下自然不缺人脉,于是打听来打听去,竟是打听到潘承徽不是病故,而是……自尽。
按说这已经是一个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了,但是更让人想不通的却是这件事情最后竟然惊动了三司会审,可就在所有人屏息以待的时候,审问的结果却是半点打听不出来了——据说……是被皇帝亲手压下来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无可探,但正是因为无法打探才更加的让人在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皇帝会出手?为了太子?但如果是为了太子,那为什么不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便施加以雷霆手段?而如果不是为了太子,那么究竟是谁能够让皇帝如此的偏袒?
这些问题虽然在初始时让人摸不着头绪,但却禁不起推敲,三人凭借自己在宫中多年的经验细细一想……
便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现在程铮竟然是要将这件事情挑明了?
登时三妃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种感觉……大概就是遮蔽天的乌云被撕捋开了。
可即使惊讶,即使也有着隐隐的不知名的恐惧,但她们到底是在皇宫中锤炼出来的胜利者,只是短短的一瞬她们便在乌云背后看到了一线不知结果的机遇——眼下已是逃不了了,不如逆流而上,且看能拼出个什么样的结果来!
当即宁妃便开口了,她终究还是要年轻些,而年轻就意味着敢冲敢拼:“太子……这话是怎么说的?却不知我们能不能听?”
只是虽然是问着能不能听,但她既然会问出这话便说明了她是想听的。
程铮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在用目光询问过淑妃和贤妃的意思后他很爽快也很简单的道:“潘承徽的弟弟走失了,失职的下人家中搜出了皇后家存的银票,潘承徽死前也动用过皇后家的银票。”
宁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便条件反射的问道:“可是属实?”
程铮坦然的回望过去:“三司会审的结果。”
三妃由是便再唬了一跳。
只是细一思量,若真是这个结果,那么为什么会打听不出来也就能够想通了——皇后弄死了太子的侧室,这还真是……自开国以来便未曾有过的丑闻。
至于皇后为什么这么干倒是无人怀疑,别忘了她膝下的三皇子此刻已算得上成人,皇后的确……该为程钰打算了。
于是便再由淑妃开口,她的目光在那个打成环的布帛上微微一转,便小心的试探程铮道:“只是太子……可知道皇后这是唱的哪一出?”
程铮冷笑一声:“怕是她觉得日子过得太清闲自在了,想要找点乐子呢。”
三妃初时不解,但只消一想便明白了皇后这是又要生事,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只怕还是因为皇后和她们一样,都蒙在鼓里以为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呢。
这么一想事情便解释得通了,只是贤妃到底谨慎,想了一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