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这清宁宁宫中住着,姐姐几时又曾见鬼了呢?”
程曦这种接近质问的话语使得倚画的脸上更显犹豫之色,只是她静了一静,好似斟酌了一下,但到底到底还是咬牙道:“奴婢不敢瞒太子妃和郡主,奴婢自己个儿确实没见着鬼,只是……只是奴婢听下边的小太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有时在夜里在昭俭宫的后院里能够听见女人的哭声,那声音细细弱弱的,听上去竟是有几分像曾经的潘承徽呢!”
——又是潘承徽?!
程曦和徐氏当即便是一哽,两人茫然的对视了一眼,徐氏便忍无可忍的将手在炕桌的一拍,声音之响之脆惊得程曦手中的小银勺哐当的一声就掉进小瓷碗里:“胡说八道!”
徐氏显见是气急了,竟是往地上唾了一口:“是谁竟敢在清宁宫中嚼这种舌根子?要我说就这样的人就该绞了舌头拖出去打死!”
因着怒急,徐氏的话很是有几分冲动与狠厉,她的话音一落,登时便吓得倚画跪了下去,不只倚画,明间内外的下人们也是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
“娘亲莫气。”程曦此时也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烦躁感,她瞧瞧面前的小碗,便是蛋羹再鲜美也无心食用了,便把小碗一撩,挪动着小屁股挪到徐氏身边,小手握住徐氏的手:“我知道娘亲心中不好受,这潘承徽……”
这潘承徽的事情还有完没完啊?!
因着程曦的安慰——或许也是担心惊着了程曦,徐氏稍稍收敛了面上的狰狞,只是依旧难掩怒气,连话语都抖抖嗦嗦的说不连贯:“没想到……我再没想到……没想到清宁宫中竟然也有这样的荒唐事儿!见鬼?他怎么不说他见着的是他家的十八辈祖宗呢?!”
“……”
要不是场合不对程曦是真想笑场的:她几时听过徐氏说过这样的话?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程曦再将徐氏的手一抚,便直直的看向了倚画:“姐姐到底听说了些什么?还请姐姐一一解说分明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