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簪子碎落的声音便也格外清脆。
那长睫如小扇开合,吴裙慢慢睁开眼来。
她什么也看不见,可那披散而下的青丝却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她怎样都是美的,无论何种姿态总能让男人神魂颠倒。
白衣僧人淡淡叹了口气:“阿裙身上不该有别的东西。”
那簪子被碎在地上。
珠花伶仃的散着。
吴裙眉眼间依旧淡淡的,她太过安静了。
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拒。
无花眼神微沉。
“让我猜猜是谁送的?”
他抱着她温柔道。
“薛衣人。”
“还是原随云?”
他每说一个名字,揽在腰间的手便收紧一分。
吴裙被迫紧紧贴在他身前。
似乎能嗅到那白衣僧人袖口淡淡的檀香。
“大师吃醋了?”
她突然轻轻笑了笑,声音带着丝娇软的挑/逗。
吴裙任由他抱着。
只是轻轻道:“大师心悦我。”
那是一种很动人的眼神。
她看着你时,便似有千万种情意。
眼尾处潋滟的春/色像把小勾子,轻轻勾在男人心上。
可那眼神微微一动,便要在男人心头扯下一片肉来。
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无花只觉心尖刺芒被狠狠压抑在那温柔的白衣下。
他抱着她,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吴裙看着他,慢慢褪下身上云衣薄纱。
她的脸有些红。
眼尾也浅浅淡淡的晕抹了胭脂。
她就那样无辜的看着他。
轻轻咬上僧人那滚动的喉结。
无花身子微僵,任由那春蔷薇的香气滑过心口。
:“阿裙真是个小骗子啊。”
他的语气很温柔,却莫名有些危险。
那细弱的腰肢似乎又被握的更紧了些。
薛衣人练完剑回来便发现今日无争山庄气氛似有些不同于往常。
这自是与他无关的。
他轻轻拭剑不语。
那白帕子被递给一旁的侍剑小童。
薛衣人已准备离开了。
“薛庄主且慢”
金灵芝突然出声道。
薛衣人脚步并未停顿。
他一向不与些无谓的人说话。
金灵芝脸色白了白。
周围人虽碍于两人身份并未指指点点。
可眼中神色却有些幸灾乐祸。
金灵芝咬了咬牙,突然跟了上去。
以薛衣人的身份,自然不必刻意躲谁。
“薛庄主且慢。”
金灵芝又叫了声。
已走出一些路程,周围渐渐只剩下他们两人。
薛衣人慢慢回过头来。
看着后面略有些狼狈的女子,眼中神色并无变化。
“金小姐难不成偏喜欢跟在陌生男人后面?”
他这话说的讽刺。
金灵芝脸涨的通红,眼中闪过一丝羞辱。
可奇异的,又慢慢忍了下来。
这通变脸实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