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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输赢
最终却笑道:“两间房。”

    客栈里已没人说话了。

    老板低着头将人领到门前便离开了。

    两间上房是相隔的,中间只有一堵墙。

    夜已深了。

    烛火却始终未熄灭。

    吴裙趴在榻上,看着屏风上摇曳的光影不知在想什么。

    她的眼神很动人。

    有种很萧瑟的美。

    不知过了多久,唐天纵听见墙那边轻声问:“你也还未睡?”

    他拿着匕首的手顿了顿:

    “我夜里从来不睡。”

    那匕首正插在肩头腐烂的肉里,周围已有些黑血化脓。

    吴裙轻轻翻了个身,有些好奇:“这是唐门的规矩吗?”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小心翼翼,似怕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唐天纵将那片腐肉挖了下来。

    额上的汗珠顺着侧脸滑落,那未带面具的半张脸有些冷峻。

    他顿了会儿,却轻轻笑了笑:“这是我的规矩。”

    吴裙依旧静静地趴在榻上听着雨打窗柩。

    “明日便是第三天了。”

    她小声道。

    唐天纵看了眼周围淤积的黑血,目光复杂。

    白日里他在勒死巴山三老时不慎被那人用铁钩戳中肩骨,未想到那钩头却是带毒的。

    若是寻常□□也罢,可偏偏那毒是用沙蛇蛇毒淬出,若要解毒便必须辅以这蛇的蛇胆来。否则毒性便会不停扩散。

    那块腐肉已被挖尽,可周围却还有黑血淤积。

    唐天纵从怀里掏出瓶药洒在上面,微微皱了皱眉。

    他的嘴唇抿的紧紧地,那黑血竟似被融化了般顺着药粉慢慢滴落。

    房间里很静,过了很久吴裙才听到那人问:“你希望我输还是赢?”

    唐天纵的声音有些沙哑,恍如和夜已融为一体。

    她微微垂下眼来,淡淡道:“你受伤了。”

    即使对面那人极力掩饰,可血腥味儿却骗不了人。这么浓的血气,怎么可能是小伤?

    唐天纵却突然笑了。

    他笑得很玩味,眼底的神色却有些复杂。

    那受伤处已被缠了白色的纱带。

    他仰头靠在桌子上,许是有些用力那纱带又往出渗了些血,白色已被染红了。

    “我受过很多次伤,这不算什么。”

    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吴裙不说话了。

    因为这人受不受伤其实都与她没有关系的。

    可这夜里却着实难以入眠。

    她趴在榻上轻轻哼起了不知哪儿听过的小曲儿。

    这曲子很温柔,那姑娘的声音也很动人。

    唐天纵叹了口气:“你会跳舞吗?”

    吴裙声音顿了顿:“会。”

    她起身下了榻,在墙边站了会儿,然后又伸手轻轻敲了敲:“你喜欢什么曲子,我跳给你看。”

    唐天纵摇了摇头:“你家乡是哪里?”

    墙那边的手微微顿了顿:“西域。”

    “出玉门关后要走好久。”

    她的声音轻轻地,似是不愿多言。唐天纵宁愿相信她拜西门吹雪为师是另有苦衷。

    所以他只是轻轻笑了笑:“我家在蜀中。”

    “我知道。”

    吴裙也笑了。

    她的眉眼或许在烛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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