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几万观众的性命作为抓住【业魔】的筹码,这种事情要是被捅出去肯定会引起众怒,知情的有马公生被强行签署了保密协定。
“有点紧张呢……”有马公生和她咬耳朵。
这几天的排练似乎已经让内敛的少年对她放下戒心,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相比起从幼年开始培养的有马公生,恩奇都的音乐理论知识相当薄弱,只是纯凭本能和天赋演唱,年轻钢琴手的一些点评让她有了不少技巧上的领悟。
“有马君已经准备得很出色了,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可是……”
恩奇都从他微妙的神色中看出了些不同,不由问道:
“莫非有什么让你很在意?”
“嗯。”有马公生点点头,“观众席上有一个我非常在意的人,很想让她听到完美的演出。”
“你竟然让她来了吗?”
恩奇都感到有些讶异。
有马公生知道了这场演出暗藏的危机,看起来却没有半点担忧。对于心思细腻的钢琴手来说,实在是有些奇怪。
有马公生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也很喜欢你,而且,如果是恩奇都的话,绝对不会让粉丝陷入危机的吧。”
少年腼腆地勾着唇:
“无论什么样的危机都能逆转为值回票价的演出,以同为演奏者的角度来看,恩奇都简直就像是让人愿意赴汤蹈火的神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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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就了座。
扫了眼节目单,这次的主题是“酒”。
首先出场的是《克莱坦亚康斯坦》——南非一款天然甜白葡萄酒的名字,是恩奇都新专辑的主打曲目。这款葡萄酒与主产地南非历史息息相关,以酒的制造生产被打压与新生,暗喻国家的命运。
场馆内寂然无声。比起演唱会,这种氛围更像是音乐会。这大约是恩奇都独有的魅力了。
迹部景吾微闭着眼眸,等待灯光准备就绪。原本退下的工作人员忽然小步走上前来,动作万分谨慎地向他呈上一整瓶酒。
“嗯?”
“这是黄濑先生送给您的。”
迹部抬了抬眼皮,手掌摩挲着瓶身,看到了上边的日期,微微一哂:
“这瓶酒足够值得上这里的票价了,黄濑他在搞什么名堂。”
大约是助理的工作人员脸蛋稍有些红,低头说道:“黄濑先生说:这是上次宴会的补偿。”
迹部从混乱的记忆中找到了对应的画面,在某场舞会里,原本定下和恩奇都共舞的自己被莽莽撞撞的黄发少年泼了一身红酒,还是赤司出来解决的矛盾。
(挑衅吗……)
他望着节目名单上嘉宾黄濑凉太的字眼,抹平了嘴角的弧度,将酒推回助理手中:
“告诉他,要道歉的话这点诚意可不够。”
紫灰发色的少年神态傲慢:
“确实,本大爷不想耍些不见光的手段,但黄濑凉太真当【迹部】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他看也不看黄濑助理由红变白的面色,目光笔直地凝视着舞台上缓缓升起的少女:
“想要的东西本大爷自然会自己争取,像狗一样黏黏糊糊,最后也只能取得狗一样的地位——就把这句话一并告诉他,算是本大爷的忠告。”
迹部目不斜视,等到助理离开一段距离后,端着的面容扭曲地抽搐了一下。
(……在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