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很快又掉了线。
而且看起来是再也不会上线的那种。
乔治娜又尝试着激活了光脑几次,然后发现联网真的变单机了。
幸运的是,她在艾登的资料库里找到许多有用的信息,上至核武器的设计图纸,下至古早品牌可口可乐的独家秘方,只要使用得当,完全足够让她在这里生存下来。
但摆在她面前最迫切的问题是,她一个看上去很好推的未成年萝莉,该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
旅馆?
小旅馆随时都有被抢劫和卖掉的危险。
救济院?
有些年代的救济院甚至比监狱还可怕。
孤儿院?
即使是现代的孤儿院,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看在上帝的份上,祈祷那位收留她的好心人,愿意把这个收留的期限稍稍延长一段时间吧。
至少他们愿意带她回来并找人照顾她,基本的道德水准已经过了关。
日暮西斜,夜晚的冷风开始呼呼地往行人的脖子里灌。
乔治娜的身体状况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过来,而在她感觉自己能如常行动之后,“好心人”也终于回到了这所房子。
那是两个充满彪悍气息的青年。
稍微大一些的叫做伊森,虽然还很年轻,但与这个时代的许多英国人一样,已经蓄起了格外沧桑的络腮胡,再加上他的右眉峰有一道很明显的断缺,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显得超乎年龄的粗犷成熟。
另外一个名叫谢伊,将近六英尺二寸高,黑发黑眼,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他身上那种冷酷阴郁的气质已经挥之不去。
他们此刻坐在楼下的客厅中,乔治娜看了看塞西莉头顶的“杂货店老板的女儿”,再到伊森头顶的“飓风帮成员”,最后在谢伊头顶最简短也最显眼的三个粗体问号上停留了两秒钟,移开了视线。
烛台上的廉价蜡烛刺啦了一下火星,塞西莉拿起剪子剪掉了过长的烛心,滚落下来的烛泪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诡异气味。
伊森咧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对乔治娜说:“嘿,小鬼,虽然这里被叫做‘白教堂’,但你得知道,这里并不做慈善,反而是伦敦最混乱的街区之一。”他继续说着,语气是有点漫不经心的,“再说了,您看上去可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小姐,为什么不回到您温暖的家中,享受没有动物油脂味的高级蜡烛和贴心女仆的服侍?”
一旁的塞西莉动了动嘴唇,忍着没有开口,而谢伊只嗤笑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我没有家可回了,先生。”乔治娜说,“确切地说,我记不得我的家在哪里,以及的亲人什么的。”
伊森愣了愣,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塞西莉,后者点头道:“她后脑勺上确实有新鲜的伤口。”
“所以,该庆幸你的脑子没被完全摔坏吗?一个来历不明的麻烦。”伊森耸了耸肩,他注意到塞西莉不赞同的目光,“噢,塞西莉,我很确信那伤口可不是我们撞的。”
真被高速行驶的马车撞上,绝对没有她现在这么悠哉。
塞西莉是个善良的人,这并不意味着她的同情心泛滥,乔治娜看上去是很可怜没有错,可她很显然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这就代表着未知的麻烦。
但如果就这样放任她离开的话,很有可能明天的太阳落下之前,这个混乱的堂区就多了一名扒手、雏妓或者童工。
塞西莉面露不忍。
伊森只好说:“这样吧,最近我留意一下,城里有没有人家丢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