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两个器宇轩昂的武士,让过路的平民在看见潋年的第一眼后便惶恐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不知是哪家贵族子弟的面容。
但是,长得真好看啊。不仅仅是走在前面的小公子,品貌非凡仪态万千,两个紧跟在小公子身后的武士大人也是相貌不凡。想必是贵族才有的涵养气度。
自认为眼光毒辣的米铺商人,看见从他店门口走过的明显背景不凡的三人,暗叹了一声又来了一个——很显然潋年才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人。而来到这条街上的达官贵人们的目的往往只有一个,那就在这条路的尽头,那座美丽的宫殿里。
但是,潋年带着髭切和膝丸拐过一个弯,走到另外一条街去了。
“您究竟想要到哪里去呢?主殿。”髭切在潋年耳边说。
终于不叫她漓姬了,潋年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啊,反正她到京都来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不许叫她的名字,其他的尊称就随意了。
“不知道,我只是随便走走,看看风景。”潋年沿着朱雀大道从上京走到了下京,可以说是像是一只花孔雀一样大摇大摆地彰显自己的美丽羽毛。
有一位身份高贵的公子来到了京,他的扈从亦是身手不凡。这样的流言蜚语还不够。潋年将扇叶抵在唇上,要怎么才能弄出一点大动静呢?
这一片新场合在暗处很可能就藏着不知数量的时间溯行军,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真的是无从下手啊。潋年用扇子敲了敲手心,那么就让她这个“明”再显眼一点吧。
潋年带着源氏兄弟走向了一片喧闹的街区,围观的人们不时在惊呼着。
膝丸上前拉住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问:“我家主人想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被膝丸拉住的路人看见问自己的是个武士,不只是畏惧他的武力还是能驱使他的背后人家,或者两者皆有。他顿时诚惶诚恐地将自己知道全说了,他不过是一个过来看热闹的人。
“那位石上大人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了完成辉夜姬给出的难题,要取燕子安贝,就让别人把他吊起来。”那个中年男人遥指在掏燕子窝的人说,“就在那里。”
“他好像要掉下来了。”髭切抬头看被人用一根绳子吊起来的石上麻吕足,三四米的高度,普通人摔下来可能会摔断脖子。
就在此时,被人摧毁巢穴的燕子们愤怒啄咬石上麻吕足,使他挥臂慌乱驱赶,以至于重心不稳,绳子断裂。
潋年眉眼一凌,扇去一道灵力,只是不让他头朝下摔下来,依旧是摔得很惨就是了。看他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着,潋年摇一摇扇子,驱走晦气。受伤生病的人最难抵御晦气入体,晦气入体所以人才好得不快。
“这位大人的侍从何在。”潋年穿过围绕着的人群,高声询问,“还不赶紧把你们家大人送到医馆医治。”
石上家的侍从们看见有这么一个气度不凡的小公子从人群中走来,不知不觉下意识的就听从了潋年的话。原本他们是想要把自家的老爷送回家去,然后再请医者过来看病。
他们家大人官居中纳言可是一位殿上人,怎么可以去医馆那样腌臜污秽的地方,到家请医者来才是。
然而,如果折腾这么一个大圈子,等医者来医治,这位中纳言估计也要废了。
医者诊断石上麻吕足伤到了腰,要在床上躺上大半年,但是他本人对于自己可以死里逃生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少君啊,我错了我不该去招惹辉夜公主的。”经历了一番生死之后,石上麻吕足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他一醒来看见的恍惚天神降世有佛光环身的小公子忏悔,以求得神佛的原谅。
潋年时不时应和一两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