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龙首上没有宝玉,那只是冠带的装饰物。龙身上的龙鳞还有几分好处。想要我就找人送来。”潋年起身边走边靠近辉夜姬所在的御帐台,“第三,蓬莱的玉枝就算是折下也会在到达人间前粉碎。”
“第四,随随便便把佛的佛钵取走会遭天谴的,不过我也已经找人去说过了。”潋年在旁人的阻止声中掀起遮挡人视线的轻纱,“现在是四月,我知道的那位燕子小姐正在待产,她需要子安贝来守护安产。不如等到五月的时候,我带你去看望她吧。”
因为潋年拿出了烈火不侵的火浣布,再在衣角上倒上墨汁,火焰也只会把秽物燃烧殆尽。衣料还是完好无损像是被水洗了一样。
勉力镇定的辉夜姬还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去抹消潋年带来火浣布的影响。似乎所有人都认定谁能找来辉夜姬要求的宝物就可以娶走她。可是她不想成为谁的附属品,就算是这个可以为她找来世人难求的宝物的人也一样。
看着被吓得花容失色身形轻轻颤抖的辉夜姬,潋年忽的开朗地笑起来,对辉夜姬伸出手:“辉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蓬莱看玉枝吗?玉枝会因为人间的浊气而化为齑粉,但是,如果我带你去看了也是算完成带回宝物这项任务了吧。”
贝齿轻咬如樱花般粉嫩的唇瓣,纤细葱白的手指抓皱了美丽的绸缎,辉夜姬抬头看掀帘下望笑得天真烂漫的小公子。潋年的眼中没有一丝欲|念。她所说所做不过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中微不足道的事。
又像是稚嫩天真的孩童想要交朋友所以一股脑的把自己能做到的事都倾吐了出来。
仿佛她们是来自同一的地方的人,辉夜姬可以看懂潋年的眼神,清澈的,无杂念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认识自己。
而看来事实也正是如此,在竹取翁询问潋年关于和辉夜姬的婚事时,潋年才说没有想要结婚的意思。
“我如何配得上拥有如此美丽光辉的公主呢,我更希望能够和辉夜姬成为朋友。”潋年自贬保全辉夜姬的美名,并说希望可以时时拜访,辉夜姬的美丽令她动容。
而辉夜姬笑着答应了,并抚琴奏上一曲表示心中交到一位好友的喜悦。
告辞的时候,潋年还带走了那块衣角,随便把东西落到别人家里可不好。走出一里地,那块布料就碳化粉碎了。
“原来是用了幻术呀。”髭切凑过头来看,笑着说,他说潋年明明都没有特地要求找过东西,怎么给辉夜姬她要的宝物。
“所以,主你是骗了辉夜姬吗?”膝丸皱着眉头,骗人总是不好的,而且如果有一天辉夜姬要潋年拿出那些宝物该怎么办。
布被火烧了可不就是化成灰了,手指轻动抖落灰烬。潋年当然不肯在见过石上之后马上就能找到辉夜姬要求的五件宝物。
“火浣布是假的不错。”潋年是用幻术遮盖了衣角被烧毁的样子,让它上去像是和原来的一模一样,真实的,已经被烧了。
“不过其余我没有骗她,龙头上不长宝玉,蓬莱玉枝到了人间会碎,佛钵也在佛手上,燕子的话,我知道一只燕子妖怪有一枚子安贝,没有我送她就是了。”燕子用过的子安贝就是燕子安贝了。
这些话潋年还和找到落脚之地的物吉他们说了。
“但是这还是狡辩吧。”被编入部队的鹤丸说,靠在案桌上看潋年在写着什么。
“除了火浣布以外,其余的都是事实。”而火浣布是真实存在过的,来自西域,现在去考证的话是和石棉布差不多的东西,不可燃。但是吸入石棉粉尘会有害健康,不建议过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