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由他来担任审神者的近侍,嗯?她这是在干什么?
只见潋年拿起了一只毛笔沾上红色的朱砂,在一张四方的白色宣纸上画了一个大大圈,接着她把纸放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鹤丸探头探脑地跟在潋年的身边看着她要做什么,发现她就只是放下了这张纸,然后她就接着回去写报告。
这个有什么特殊用意吗?接着鹤丸双脚一并跳进了那个圈子里,潋年眼神一转就看见了他动作毫不犹豫地就跳进去。她眼角轻微抽搐了一下,他是猫吗,看见小圈子就忍不住踩进去。
一般来说,猫咪具有领地意识喜欢圈在一个圈子里或者是盒子里。鹤丸不是鹤么,怎么也被“捕捉”到了。
踩了踩觉得没意思了,于是鹤丸就想要出来,但是有一层光阻止了他出去。
“这、这是什么?”
“画地成牢之术。”潋年笑着,像是在冬天雪地里终于笼到了一筐鸟雀般满足地眯起了眼,
“主,主殿,我错了,我不该乱动你的头发的。放我出来吧。”
“暂时安静地待一会儿,我还差几行字就写好了。”
“哼。”鹤丸转身蹲在墙角生闷气,别说,这个圈子刚好给他蹲下了。他是这么闹腾的刃么,就安静一会他还是能办得到的。但是就这么把他关起来,太过分了。
写好报告发过去,潋年手轻轻支在下巴上沉思,这几天狐之助都没有传递情报来了。是还不知道详情吗?她都上传了好多资料了。
潋年打了一个响指,解除光牢,但是鹤丸没有起来,似乎还是在生闷气。
还在生气?她眨眨眼睛看气鼓鼓的鹤丸,转过头,片刻之后,潋年起身拉开障子门出去了。
诶诶诶!不是吧,真的出去了,好像玩脱了的鹤丸听见动静转头,就只看了潋年离开的背影和晃荡的马尾。残留在视觉中一晃一晃的马尾想是猫爪子一样挠着他的心。
他早该想到的,他们的审神者对于刀剑是最不放在心上的。
“给,歉礼。”潋年在鹤丸面前放下一碟糯米团子,“虽然很抱歉关了你禁闭,但是身为属下不应该在没有紧急情况的时候打扰上司工作。现在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话说的很官方,潋年又摸摸鹤丸细白的短发。
“没有下次。”
“肯定没有下次了。”鹤丸心悸地拍拍胸口,但有多少是为自己被关住,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如果被其他人发现被关禁闭,还是那样子的,感觉超丢脸的。”
“呵呵。”潋年轻笑,“如果有下次,就不是禁闭这么简单了。”说着潋年掐断了一根团子的竹签。
“懂了吗?”潋年和蔼可亲地微笑。
“嗯嗯。”鹤丸联想到潋年的武力值,忙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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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潋年带着人拜访辉夜姬,她带了一枝山樱作为礼物,还有一位戴着帷帽的姬君。
“少君,这一位是。”已经熟稔起来的辉夜姬就不坐在御帐台里和潋年说话了,她好奇地看潋年今天带来的人——在侍女的帮助下“她”脱下了束壶装,摘下帷帽。
就在“她”摘下了帷帽的时候,大殿里静得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不怪她们这样,因为潋年带来的人太美了。
哪怕是辉夜姬都被“她”的美迷惑住了,乌黑浓密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身上的十二单色彩搭配是合乎仲春季节的落樱色,身上散发着暖香,脸上是缱绻温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