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喜得忙站起来,起身就往王熙凤房中走去。她去时,看到贾赦、邢氏、贾琏都已经到了,那贾赦怀抱着一个用粉色精锻棉被包裹的小婴儿。
那贾琏对贾赦说:“长得到可爱,可惜是个丫头。”
“丫头怎么了?”贾母生气地呵斥贾琏:“你们夫妻还年轻,将来还有的是机会生。你媳妇鬼门关走了一圈,辛苦她了。你不说进去安慰她,还在这儿说这些没边的话。你也是个当爹的人了,还不学着长进一点吗?”
一席话说得贾琏脸烧得飞红,俯首称是。
邢夫人赶紧打圆场:“老太太别生气,琏儿想的是有男丁继承香火。毕竟琏儿是大老爷这一房的独苗,想给大老爷留个后罢了。”
邢氏一开口,贾母更生气了:“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不见你生个子嗣继承香火?”
吓得邢氏再也不敢说话,她倒是想生,可贾赦房里姬妾太多,他几乎不去她的房中,怎会有子嗣?
那王熙凤产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贾母见状十分心疼,把她移到自己房中足足调养了三个月方见好转。这三个月中,她知道贾琏那只偷腥的猫不会省事,遂做主把她两个陪嫁丫头丰儿、平儿给贾琏做了房里人。
那贾琏早就垂涎丰儿、平儿,只恨王熙凤管的太严,如今王熙凤主动给人,贾琏喜不自胜,一时柔情蜜意,自不必诉。那丰儿是个素来心眼大的丫头,得此机会,处处奉承贾琏,把贾琏哄得心花怒放。反倒是那平儿,畏首畏尾的,没事就往贾母那去陪王熙凤,甚是扫兴。
又一日,那贾琏去大观园探迎春妹妹,见她房中除了从小陪伴的那几个丫头司琪、绣橘等,另多了个俏丽的丫头。这个丫头很有眼力见,竟就这么把贾琏勾搭上了,贾琏遂向妹妹讨要了这个丫头回房。原来她就是曾被贾敬赶走的合欢,当日离开宁府后,跟着叔叔赖大到了荣府,赖大又把她安排到大观园紫菱洲。她每日还要伺候小姐,心中很不情愿,巴不得有机会勾搭上一个爷们,救她出苦海,过那锦衣玉食的小老婆的生活。
贾琏得了这个合欢之后,把丰儿、平儿都忘诸脑后,一时如胶似漆,难舍难分。那贾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合欢封了姨娘。丰儿知道以后不服气,找贾琏说:“一来是我们先来的,二来我们是奶奶的人,怎地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还先封了姨娘呢?”
说得贾琏哑口无言,准备把丰儿、平儿也抬做姨娘。丰儿喜笑颜开,那平儿却不情愿,那贾琏最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他不兴干。最后,只把丰儿、合欢开了脸,收在了房里。
王熙凤将养身体的这三个月,贾琏左拥右抱,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三个月很快过去,王熙凤的身子也渐渐地回复了过来。在贾母房中的这些日子,王熙凤被照料得极为周到。她见平儿总来看望,但总不见丰儿,一问平儿又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心里大概有了数。
收拾回房的那天,她让人悄悄地,不要惊动了人。自己倒自身一人先走了回去。一回到自己院中,只见大白天的,她住的那间正房门窗紧闭,屋子里传来琏二哥那个黑心下流种子的笑声,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她却听着很陌生。
王熙凤一脚踢开房门,那合欢吓得赶紧躲到贾琏身后。
“好啊,我这能离了几日?这外头的混账老婆就敢爬到我的床上来了。还不给我滚!”
合欢吓得直打战,她早听说过王熙凤的威名,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抓起衣裳胡乱往身上套。
“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出现在合欢脸上,顿时留下五个手指印。“连我的床你也敢乱爬,今儿我不教训你,再不叫凤奶奶!”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