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听到,眼睛都直了。若能得一把这样的古扇,那失画的遗憾就没那么强烈了。一叠声换贾琏来,叫他想法子弄两把来,花多少银子都行。
贾琏虽为难,见父亲如此,少不得去尽力一试。那石呆子却说:“哪怕我饿死了,祖传之物都不会变卖的。”贾琏反倒敬重这石呆子的人品起来,只能无功而返。
贾赦见贾琏拿不来,气得破口大骂,因这贾琏言语上不恭敬,越发叫人用板子狠狠地打了一顿。
贾琏被打得皮开肉绽,倒叫王熙凤心疼得不行。自上次偷腥之事后,小两口只见仿佛隔了一层冰,平常都各忙自己的,再不复当初刚成亲时蜜里调油的亲近。其实自从上次后,贾琏倒改了不少,王熙凤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没想到这一顿打,王熙凤日日照顾贾琏,两口子的关系倒修复不少。
那边贾敬听说贾琏被贾赦打了,不知何事,忙叫焦大去打听清楚。焦大回来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贾敬,那贾赦打完贾琏,干脆着人将贾雨村找来,让他去想办法,反正自己就是要弄到那几把扇子。
贾敬去贾赦那边时,正巧碰到贾雨村在与贾赦商议,如何设计圈套,好叫那石呆子乖乖地把扇子献出来。
“混账!”贾敬一声喝道:“牛不喝水强按头。人家不愿意卖就算了,哪有如此费尽心机弄这些缺德事的道理?”
那贾雨村一听贾敬来了,忙地作揖。原来这雨村也是宦海浮沉,当年借了贾府之力,谋了个应天府之缺。因他一心往上爬,好容易攀到义忠亲王这棵大树,没想到义忠亲王倒了。幸亏当日林如海和贾敬劝阻才使他没有受到牵连。如今这雨村虽调任至京城,却仍是担任那知州之衔。
“听闻那扇子是人家的祖传之物,赦兄若是喜欢,大可邀请这书生到咱府上做客,观摩一二。难道喜欢一样东西,就非得要据为已有吗?天下宝物何其多,你有那么大库房全装下吗?正如天下美人如斯多,难道赦兄要全部收在房里吗?”贾敬道。
“据下官看,若是那石呆子乐意,倒也未尝不是个办法。但只怕他深俱豪门之势,断然不敢带宝贝来的。”贾雨村道。
贾敬见雨村说,便问道:“按说能珍藏二十多吧古扇的不应该是贫苦人家,这人怎地落魄至此呢?”
雨村道:“下官听说此人原来也是殷实人家子弟,只因父亲暴毙,被庶母鸠占鹊巢,才流落于此。”
贾敬道:“你为人父母官,不就是管这些民生之事。既知道这书生的冤屈,为何不替他做主拿回他应有的东西?”
雨村见贾敬说得正气凛然,只得唯唯诺诺称是。
雨村回去后便命人审理此案,将那庶母赶出去,将石家的祖宅还给了石呆子。这石呆子字勤砚,得已回祖宅后,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竟是个翩翩公子。
石勤砚听闻这次官司全靠贾府之力,对贾府感恩戴德,收拾停当后,主动带上那古扇去拜会恩公。贾赦忙地在荣国府这边设宴招待石勤砚。一时见了古扇,贾赦轻轻地捧着扇柄,摩挲着扇面,连连咂舌。连贾敬也惊叹不已。
贾赦趁此机会,又提出想买下这些扇子。石勤砚面露难色,道:“恩公提出要求,本不应推辞。但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恕在下不能从命。恩公若喜欢,在下可借给恩公观摩,以后再来取便是。”
贾赦只得同意了。此后,这石勤砚便多次到贾府走动。一次正巧遇见贾母,贾母因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生得倒挺俊俏。”
邢夫人便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回了贾母。贾母一听,连连称赞贾敬这事处理得妥帖,就连贾赦,也赞他有长进。贾母见这石勤砚玉树临风,况有又风骨气节,心中很